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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犀關掉新聞，皺了皺眉，她在等張雲芳。
心理諮詢所這幾天都沒有患者上門諮詢，其他三人都在家休息，謝靈犀坐在窗前，不知為何，她覺得有點心悶。
&ldo;謝醫生。&rdo;
張雲芳拘謹地走了進來，手指放在褲腿邊，手不住地抖。
&ldo;別緊張。&rdo;謝靈犀拉過她的手，溫柔的說道：&ldo;有我陪著你。&rdo;
張雲芳在第一次做完筆錄的時候，來找謝靈犀諮詢過一次，朱銘已經成為了她的心結。
她開始害怕聽到關於朱銘的一切。
謝靈犀帶著她到俞市公安局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了。
不少人圍在門口，舉著牌子嚷嚷。
謝靈犀定睛一看，那些人都是之前被楊勇欺騙過的人，大部分人因為套路貸，還欠了銀行鉅款，有的連房子都賣了。
&ldo;小犀姐，這邊。&rdo;小張從邊上擠過來，拉了謝靈犀一把，三個人往門口走去。
&ldo;咔嚓‐‐咔嚓‐‐&rdo;
突然，密集的閃光燈對著張雲芳，瘋狂按下。
&ldo;是朱銘的家屬！快，請問你對楊勇有什麼看法？&rdo;
&ldo;你現在心情如何？&rdo;
&ldo;是什麼導致朱銘會陷入套路貸中，和你有沒有關係？&rdo;
人群中突然冒出幾個喬裝打扮的記者，扛著攝像頭，搶到前面，丟擲一個個尖銳的問題。
&ldo;快走！&rdo;小張脫下外套，擋在張雲芳的臉上，謝靈犀塊布扶著腿腳發軟的張雲芳走進了裡面。
外面的人仍然沸騰不止，小張趕走幾個記者，轉身走進來，納悶道：&ldo;這些訊息記者們是怎麼知道的？此案相關資訊已經封鎖，沒有對外透露啊？&rdo;
付樹皺眉看了眼窗外，索性拉上窗簾，自從今日早晨開始，局裡的熱線就一直處於撥打狀態，外面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有點反常。
他起身安排外面的那些投訴者，排隊登記做筆錄，一時間局裡人滿為患。
&ldo;先喝杯水吧。&rdo;
小張端來兩杯熱水，遞給謝靈犀和張雲芳，她無意中觸碰到了她的手，很冰，再看她整個人都緊繃著，嘴唇哆嗦著。
&ldo;你怎麼了？&rdo;謝靈犀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正常體溫，再一看她逃避的眼神，看起來藏了什麼心事一般。
付樹坐到她面前，開啟錄音筆，&ldo;開始吧。&rdo;
&ldo;朱銘生前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找你借錢，賣房子，銀行貸款這類行為？&rdo;
張雲芳目光閃躲了幾次，沉默一會兒，拘謹道：&ldo;有……他向我求婚第二天，說要買婚房，問我籌了多少，當時我爸媽不同意，直接摔了我手機，後面他就沒再提了。&rdo;
&ldo;他向你求婚前，是否和楊勇等人接觸過？&rdo;
付樹拿出楊勇的照片，放在她面前，繼續問道。
張雲芳的手攥緊，神經緊繃，情緒高漲，站起身，聲音大了一倍，&ldo;那天在酒吧後面，我都看到了。&rdo;
第20章 匿名郵件
小張聽到後嗆了一口水，&ldo;你上次怎麼不說？&rdo;
謝靈犀瞥了一眼，示意小張不要刺激她，讓她慢慢講。
&ldo;那天，本來是520，我滿心歡喜地下班後，在公司門口等著朱銘約會，但是他給我打電話，說會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