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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rdo;他停頓了一下，繼續問：&ldo;老五把老六送到總壇了？&rdo;
&ldo;這還不確定。&rdo;百里歌立刻回答，&ldo;看五哥的意思，他應該想在總壇和道上都設伏。&rdo;言外之意，張入機會在哪裡，全看凌盧心情。
那就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赤霄想。&ldo;那大姐情況如何？&rdo;
&ldo;大姐還在後山雪牢裡。&rdo;說到這個，百里歌聲音忽而低下去，隱帶憤恨，&ldo;大姐年紀大了，在那種地方呆著，又疏於照料，傷情反覆，一直好不了！&rdo;
赤霄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秦閬苑對他下黑手就算了；華春水在教中可謂是長姐如母一般的存在，秦閬苑也能狠下心……
這絕對是留不得了！
無視內心開始升騰的怒火，赤霄繼續問：&ldo;那老三和老四呢？&rdo;
&ldo;三哥的意思一直擺在那裡，他只認聖主令；四姐也一樣。&rdo;百里歌眼裡的神色依舊有些緊繃，&ldo;他們夫妻倆給二哥立下了一年之限‐‐如果二哥一年之內找不到聖主令，他們便要自立門戶。&rdo;
赤霄一愣，隨即笑了。&ldo;這招倒是狠極了。&rdo;財政大權都在危寒川夫婦手裡，若他們自立門戶，秦閬苑要拿什麼維持白山教的開支？
&ldo;是，&rdo;百里歌贊同，&ldo;二哥差點要把總壇整個兒翻過來了。&rdo;
赤霄哼笑一聲。旁人聽了聖主令的名頭，總覺得那是一面真正的令牌，卻不知那其實是白山教的教主心法。秦閬苑犯下的錯誤與此類似；他認為教主心法必定記錄在某本秘籍上，殺了他赤霄就能奪得，卻不知那本秘籍早已被毀。
但嘲諷歸嘲諷，正事還是要提。
&ldo;這一年之限眼看著就要到了，&rdo;赤霄沉吟道，&ldo;你讓人和老三老四說一聲，老二絕對做得出魚死網破的事。&rdo;
百里歌點頭。危寒川所率珠堂、吳月所率方堂都是線人暗號聯絡，直接殺了他們並不能把兩個堂口據為己有。不得不說，這正是危寒川和吳月好端端地活到現在的一個重要原因。剩下的三個月裡，若秦閬苑再不能名正言順地坐上他覬覦已久的教主之位，教中必然血拼。
&ldo;那聖主您現在……&rdo;難道就這麼上山去嗎？
赤霄擺手。&ldo;我自有打算，你們不必擔心。&rdo;他想了想，又補充道：&ldo;你能不來就別來，以免暴露身份。&rdo;
雖然赤霄的功力看起來確實已經全數恢復，但百里歌仍舊有點憂慮，針對赤霄帶的人‐‐晏維清已經摘了竹笠，一條黑布帶完全不影響百里歌的辨認能力。&ldo;可聖主，那個……晏大俠他……&rdo;
被點名的晏維清面無表情，就算聽出對方的懷疑也一樣。
&ldo;他？&rdo;赤霄瞥過去一眼，立時就找到了理由：&ldo;我還欠他一個救命之恩。&rdo;
……所以帶人回白山報恩？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呢？
百里歌早前就反對過宮鴛鴦和張入機把赤霄交給晏維清帶走的決定，此時依舊不怎麼信任晏維清。但必須得說，這種不信任或者敵意確實因為赤霄恢復而有所消減。再加上赤霄明顯不在意，他也就勉強壓下那些已經到喉嚨口的質疑：&ldo;那屬下先告退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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