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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薛珩一直就在外面等她,見少女出來後,神色不如先前活潑。
蘭庭勉強笑了笑,捋起耳畔的髮絲,側目道:「啊,看見了先祖的牌位,略有感慨而已。」
聽她提起謝彬,薛珩的眸光亮了亮:「嗯,早年聽人講第一代慶安侯的傳說時,怎麼也沒想到,身邊領著的小女孩,就是他的後代。」
薛珩也是聽謝彬他們的傳說長大的,尤其是兵營裡,這類打天下的故事最是令人耳熟能詳,他回家後,沒別的法子哄蘭庭,也就只能講這些哄她入睡。
謝蘭庭聽著他這樣說,心情也好了一些,誰不希望自己是名將之後呢。
她以前甚至以為,自己可能是賊子賤籍的孩子,才會被扔掉賣掉。
謝彬啊,這是令謝氏一族光耀了百年的名諱。
「對啊,這麼一想,真是一樁好事呢。」蘭庭的衣袖上,沾染了淡薄的金光,語氣舒緩。
薛珩沒有再多追問,而是轉了話,叮囑道:「日後,你有什麼事讓人來尋我就是,我不在,告訴管事或者桑海,不必那麼麻煩的遞帖子了。」
秦懷齡說他對蘭庭是蓄謀已久,一直在她面前裝的甚好,隨和的要命。
薛珩並不這麼覺得,他只是希望蘭庭過得好一些,恰好這個人是他自己而已,若是有更好,或者蘭庭更喜歡的人可以託付,他也不是不不能鬆手。
「不說後面,小女子現在就有事相求,」蘭庭宛然一笑,轉手煞有其事地為他奉上一盞茶,待他不明所以地接過去後,才說出自己的意圖:「朝大都督借上個把人用一用。」
「好說,做什麼用?」薛珩不假思索,便應了下來,說讓孫桑海將人給她安排過來。
蘭庭背過手去,莞爾一笑:「套幾隻黃鼠狼罷了,不會太麻煩。」
少女彎眸而笑,纖長的眼睫下如同斂了星光,燦燦生輝。
下人聽了吩咐過來,請薛珩到書房去:「大都督,我們侯爺有請。」
蘭庭鼓了鼓腮,朝他露出一個「你瞧」的神色。
薛珩啞然失笑,抬手揉了揉她柔順的頭髮,應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別弄我,亂了又要重梳。」蘭庭故作嫌棄地躲了躲,睜大了眼睛,抬手擋住,不讓他再碰自己的頭髮。
「好罷,我走了。」薛珩可惜地輕嘆一聲,狀似無奈地收回手,都習慣了。
在小廝殷勤的目光中,薛珩總算是站了起來,由他引路去了謝桓的書房。
這個時辰天光好,書房裡的光線亮堂,可能因為凝固的靜謐,顯得有些過分乾燥了,廊下的小廝不敢離得太近,今個侯爺有貴客,都不讓他們站的太近聽見。
謝桓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緊張的,面對薛珩時,臉上就開始冒汗。
反倒是薛珩,面上掛著清淡的笑,抬了抬手裡的茶盞:「杭白菊泡的茶可以降火,侯爺還是先喝杯茶吧。」
「唉,這哪就降得下來啊,」謝桓走來走去,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聽見這話,坐了下來,長嘆一聲後,開始說:「直說了吧,今日我請大都督來,的確是有事相求。」
薛珩放下茶盞,一本正經道:「侯爺直說無妨,只要我幫得上忙。」
「陛下登基,乃是天命所歸,」謝桓先是捧了一句,見著薛珩認真地點頭,才定了定心,痛心疾首地說道:
「哎,只怪我早年有眼不識金鑲玉,陛下尚在潛邸,涉瀾江一役時,我曾帶兵途徑鏡州定王府,王府也正陷流兵囿於的窘境,可大都督也知道,涉瀾江之戰何其慘烈,我也就……」
「也就拒絕了定王府的求援,是不是?」薛珩眸色微暗,卻帶著很輕鬆的笑意,他的姿態半點不刻意、不緊張,就是淡淡的流露出凌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