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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庭慨然應下:「好。」她想到了,定王是故意將這些官員邀上紅湖寺的,為的就是將他們困在此處。
「若是事敗,這批人如何處置,想來你自知曉。」薛珩語氣很淡然,像是很久之前,他每一次出門前,只是離開一段時日。
薛珩送她出來,彼此泯然一笑,別回頭,這條路走出去,就別後悔。
長夜裡,禪房中,一燈瑩然,映亮了薛珩的眉梢鬢角,他握緊了手裡的金爵釵。
翌日清晨,謝蘭庭負手站在臺階上,看著薛珩一行人離開。
她忽然有些後悔,何必與火澤說這些亂七八糟,她應該叮囑些像樣一點,家人一樣的話,她只是不敢說,怕說出口,便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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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對於很多人來說,看起來很平靜。
謝桓正在與連氏籌謀家事,管事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大事不好了,侯爺。」
還沒等謝桓發威,罵上一句不成體統,就聽見管事急慌慌地說:「外面亂了,前太子入京了,定王也到了京畿。」
「什麼!」謝桓霍然起身,急吼吼道:「下山,回家!」
碧釉聽到訊息,也開始收拾衣裳:「小姐,咱們快些收拾。」
「不急,」蘭庭反而悠閒地坐在床邊,指尖拈著一朵結香花,斂眸道:「回不去的。」
果然不多時,謝桓灰心喪氣的對謝家眾人說,已經走不了了。
聽到這個訊息後,所有人都如喪考妣,唯有碧釉結結巴巴道:「小姐,您真是神了。」
紅霜噓聲道:「碧釉,別胡說。」
「噢噢。」碧釉摸了摸鼻子。
蘭庭打發開了兩個丫鬟,換了行裝準備與孫桑海等人下山去,而她的父親謝恆,則只能在寮房裡大發雷霆,無能發怒,大罵也不知今年是犯了哪路太歲,連過來問安的謝疏霖,也沒逃過一頓臭罵。
大概,唯一有點安慰的就是,諸多朝中重臣貴人的家眷或者本人,也被困束在此。
可惜,打死謝桓也想不到,現在困住他們的人,就是這個昨夜來送甜湯的女兒。
謝疏霖少年意氣,被罵了之後賭氣,想要騎馬下去為父親探探路,不過,顯然天公不作美,他騎著馬,還沒跑出半截山路,正趕上了守株待兔的蘭庭。
聽到一聲呼喊,謝疏霖這還沒轉頭,腦後就遭到一陣重擊,眩暈襲來,垂頭從馬背上就滾了下來。
他掉下去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那個雨天,和流匪打鬥的經歷。
是謝蘭庭吧,他知道,是謝蘭庭救了他。
但他不敢承認,自己最討厭的人,自己還欠了她的。
「誰讓你倒黴呢,」蘭庭蹲下來,看著暈過去的謝疏霖,抬起手道:「來人,拖走。」
「小姐,既然是您的嫡兄,饒他一命也無妨。」孫桑海尚不知謝家的醃臢事,方才見蘭庭低語,以為她是在於心不忍了。
蘭庭「嗯」了一聲,繃著臉頰,打算回去讓謝家人來尋他。
她想的是,為了謝疏霖這種人,沾染人命還不值得。
「等等。」蘭庭兩三步折身返回,看著雙眼緊閉的謝疏霖,眉眼冷然:「都忘了,這傢伙還欠我一次恩呢。」
言罷,右手旋指攥緊了刀柄,反手一轉,烏金刀鞘重重地砸了下去。
她走出兩步之後,瞥見一旁草叢裡的黑影,打眼一瞧,竟然是死去的邱德。
嘖,這傢伙也是倒黴。
罷了,一會大可沾謝二少爺的光被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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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疏霖被發現的時候,整個人正躺在草叢裡,疑似從馬背上摔下來,昏迷不醒,不遠處還另有一具屍體。
看著被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