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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學生就是少而精,慶安侯府在權貴中,也是有名頭的,眼下見謝家二女都被換了地方,自然是要探尋一番的。
於是,在連氏有意洩憤下,蘭庭那番話就被傳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對於他們這種家族,要去的女學名聲不能有半點瑕疵。
最後就成了,邱先生這個才女名不副實,盛京不止是這一家女學,自然也有同行相輕。
不至於做什麼詆毀的事情,對於邱女先生的流言,不遺餘力的落井下石、推波助瀾,話裡話外,總是影影綽綽地對映什麼。
這些事發生後,之前的一起同窗的小姐們,給謝如意下了很多信貼,無外乎明裡暗裡地詢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們倒不是關心邱女先生的前程,而是擔心日後不能去女學,能不能出門而已。
謝如意能如何回答,難道說,謝蘭庭汙衊栽贓,偏生母親就信了。
雅正女學受了不小的影響,邱女先生不堪其擾,暫停了在女學開設的授課。
導致謝如意特地跑來信芳堂,為邱女先生抱不平:「謝蘭庭,你可得意了吧,真是好本事,隨隨便便就壞了先生的名譽。」
「這不是妹妹你的功勞嗎?」蘭庭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說著抬起手,就要去碰她的肩膀,眉眼含笑,唇齒輕啟:「我的……」
「啊,你別碰我!」謝如意瞪大了眼睛,失控地尖叫一聲。
至今,她對那日的刺激還記憶猶新,生怕再聽見謝蘭庭吐出那三個字,忙不失迭的推開蘭庭,步伐凌亂地離開了。
謝蘭庭的親妹妹三個字,殺傷力比什麼都要大,謝如意至今忘不了,當時她戲謔的神情,以及那一瞬間,心上猛地被捅了一刀的劇痛。
就彷彿轉身就面臨被所有人都拋棄的下場。
她坐在燈燭下,被人伺候時,甚至母親偷偷塞給自己首飾頭面,她都在想,如果自己不能守護好這一切,很快就被謝蘭庭都奪走。
是謝蘭庭,謝蘭庭的出現,讓她從光明正大的公侯小姐,變成了一個竊賊,如過街老鼠一般。
現在一旦有人看向自己,她就覺得他們在嘲笑她。
甚至看到街邊的尋常百姓、攤販小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可能是這樣的人,她就惡寒不已。
被言破身份時,發自內心的惶恐無依與錐心之痛,她永生都忘不了。
第19章 信件
冬意濃重,日漸雪厚。
一早,紅霜說來了花坊的人,前陣子外出的時候,小姐曾經讓碧釉去路上途經的一家花坊,去定了每旬的清供花卉,送到侯府來,今天正好到了日子。
「送花的人呢?」蘭庭問道。
紅霜難得見小姐對什麼上心,答道:「在外面候著呢。」
蘭庭讓她將人叫起來,進來的是個年輕的婦人,生的清秀溫和,是和丈夫一道來的。
她自稱餘娘子,臉上帶著生意人特有的熱切,很像是外面做生意的婦人,懷裡還抱著一捧花,這是蘭庭第一次見她。
冬日裡,他們這種府裡,暖室培育的花都是名品,根本不可能用來給小姐們插花,這種花坊也就應運而生,只是背後需要相對眾多的本金。
蘭庭抬了抬手指:「出去。」
等紅霜應喏出去後,餘娘子收斂了臉上的奉承小心,走上前兩步,躬身將一簇花放在了蘭庭的面前。
順勢從袖子裡抽出了一封信,恭謹地遞了蘭庭:「姑娘,這是大人命我等給您的。」
蘭庭指尖捲了卷柔軟雪白的花瓣,隨之拆開了送來的信紙,字跡一如既往地端正剋制,甚至還刻意收斂了個人的鋒芒。
她看過之後,抵著下頜,拿起筆蘸了蘸墨,重新捻了一張信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