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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過了泥水，手中的刀似是也再握不住。
他終於明白，他無法傷害到那些惡鬼，便也無法護住他的明月。
可是，他答應過的，會保護好她。
人鬥不過鬼，那便......
最後，滿身血汙的青年跪在地上，抬起一隻手，似是想摸一摸少女蒼白透明的臉頰。
但最終還是收了回去，他現在很髒，不能弄髒了那純白的月。
聿逐仰起頭，盯著那血色的月亮，漆黑的眸子滿是堅定。
他終於用力的揮出了最後一刀，卻不是砍向那些虛無的鬼影，而是直直的扎進了自己的心臟。
人鬥不過鬼，那便化身厲鬼！
縱使魂飛魄散，萬劫不復，只願他的小姑娘，能夠平安轉生。
如果可以，他願獻祭自己，換她來世順遂歡樂，幸福美滿......別再遇見他這般災厄之人了。
“原來如此。”蕭凌看著聿逐化為的厲鬼，拼著被百鬼撕碎，也要將它們吞噬殆盡的樣子，喃喃道。
“寒哥，你之前說聿逐很特殊，他並不是因怨恨和執念化為的厲鬼，現在我知道是為什麼了？”
即使是化為了厲鬼，即使是一副同歸於盡的姿態，他仍舊在小心翼翼的保護著白月，不讓其他惡鬼靠近。
就連他已無生機的軀體，都維持在了一個跪伏的姿態，似是在為躺在地上的少女擋雨。
“......是守護。”雖然是十分慘烈的場面，蕭凌卻是突然釋然的笑了，“他是為守護所愛之人化成的厲鬼。”
看來寒淵說的沒錯，那姻緣樹當真是沒有胡亂牽線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已有因果牽絆。
而他的到來也算是陰差陽錯，讓故事回到了正軌一般。
還有之前在末世世界脫離原劇情突然出現的“邪惡系統”......就好像......原故事本就缺少了什麼，而他將故事補充，走向了更好的結局一樣？
就好像這些小世界就是專門在等待他的到來似的......
這些想法冒出的毫無緣由，很是奇怪，也理不清晰。
蕭凌想了想，又好笑的搖了搖頭。
最近小故事和謎團太多了，搞得他總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只是意外被小8錯綁，怎麼會和這些小世界有聯絡？
要非說有什麼特殊......蕭凌轉頭看向寒淵那張格外熟悉的臉，寒哥才是那個特殊。
隨著幻境經歷的越多，似是因為總有特殊的力量介入意識，他腦中偶爾會閃過一些畫面，似是他被小8封存的記憶。
他和寒淵，或者說莫寒......並不只是一起經歷了這兩個小世界而已。
很有可能，一直都是他。
可他與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聯絡呢？
或許等他完成了所有任務，收集滿能量之時，便會有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