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流鸞夜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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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謹晏不知從哪裡跑了過來,湊過來伸手撓了撓小猴的下巴。
“我收到訊息,我家小老兒要動手了。到時候可別怨我訊息來得晚,我家小老兒鬼精鬼精的,我這做兒子的哪比得過他。”
燕景瑜點點頭,把小猴塞到他懷裡,“知道了,帶它回閣樓,吾先去沐浴了。”
燕景瑜說罷,一邊搖著腰扇,一邊拔步離開。
林謹晏抱穩了小猴,衝她背影大喊,“又不吃晚膳了?”
燕景瑜隨口應道:“沒胃口。”
林謹晏嘖了一聲,喃喃自語道:“不吃我吃,浪費可恥。”
寢殿內水霧四處遊蕩,模糊了銀色珠簾與杏色紗幔的界限。
燕景瑜輕闔雙目坐在浴桶中,氤氳的水霧貼上她的額髮與眉稍,柔化了她的五官,心口那點硃砂在水氣中時隱時現;
浴桶裡的水調皮地跟隨著她的雙腿輕輕晃動著,激起的水波在她微起的胸膛上作亂,連同那兩點紅櫻也扭曲在紛亂的水波里。
寢殿外,侍從嚴防死守著,卻不料一道黑影忽然而至。
侍從伸手欲攔卻不能,只能看那狂徒開了門進去。
那狂徒推門而入的那一刻,侍從明瞭,原來是三殿下來了。
東方既白輕車熟路地入了內殿,伸手掀開層層疊疊的紗幔和珠簾。
珠簾的響動引起了燕景瑜的警覺。
她一手捂著胸口,一手去夠屏風上的衣裳,卻不料衣服還未拿到,反而將小衣碰得掉到了屏風的另一側。
東方既白走到屏風處見上面的衣服掉落下來,又見後面水霧繚繞,料想裡面正在沐浴,不作聲地撿起那件掉在地上的碧色小衣搭在屏風上。
燕景瑜見到一隻手將小衣搭在屏風上驚得整個人沒入浴桶,厲喝一聲:“放肆!還不退出去!”
東方既白聽到那側水聲嘩啦,緊接著一聲厲喝,再有就是她慌亂的呼吸聲,惡趣味地勾唇一笑:“是我。”
聲音落了,氣氛凝滯了許久,才聽得裡面怯怯地一聲,“我…快好了,你先出去等著。”
東方既白沒有應聲,挪動著腳步走開了。
東方既白內心默唸,又忘了。
男卿有別,男卿有別……
燕景瑜聽得腳步聲遠了,趕忙擦去水珠,套好衣裳,正了正衣領,理了理袖口,又對著鏡子束好一頭青絲,確定無不妥帖後,才掀開珠簾緩緩走了出去。
東方既白見她出來了,隨口道:“隨我去一個地方。”
燕景瑜正要應好,卻不知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忙道:“再等一下。”
燕景瑜說罷又折身回去了,再出來時,手裡抱著一柄通體霜白、劍柄如蓮的長劍。
燕景瑜將劍遞給他,“先前忘了,現下才記起。”
其實不是她忘了,是她怕把劍給了他再無理由尋他。
東方既白接了劍,抽出來瞧了一通便收回了鞘中。
“不給它取個名嗎?”
燕景瑜說完又想起他先前取的那些名字,暗自猜想他這次會取個什麼樣的名字。
燕景瑜想得有些出神,不自覺漫出一絲笑意。
東方既白盯著劍鞘思考了片刻,隨後指尖凝出火色光芒在劍身上熔刻上‘君子不棄’四個字。
“不棄?為何不是君子不器?”
東方既白將劍收好掛在腰間,“器?或是信使可復,器欲難量。
或是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或是抱不器之器,成有用之用。
器之境太高,我做不到,也不想做。所以不棄就好。
我這君子不棄四個字,一為不棄本心,二為不棄——”
燕景瑜看著他的眼睛,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