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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安歌，你……&rdo;攸寧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

聽到聲音的葉安歌轉過頭來，眼睛裡通紅一片，不知她是因為一夜未睡還是徹夜流淚，她疲憊地看著攸寧，微微笑了一下，&ldo;你醒了。&rdo;

看到葉安歌強扯笑容的模樣，攸寧竟覺得心中一痛，走過去拉著葉安歌的手，希望這樣能給她一些力量，&ldo;看看你的樣子，看了真叫人難受，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難道你還沒有想通嗎？&rdo;

葉安歌搖了搖頭，反握住了攸寧，道：&ldo;我沒事，我只是覺得……世態炎涼……罷了。&rdo;

聽見這樣的話，攸寧心中又是一痛，似是想起了那些令人傷心的前塵往事，竟是情不自禁地道：&ldo;安歌，既然你下不了手，就讓我去吧，我去也是一樣的……&rdo;

葉安歌搖搖頭，苦笑道：&ldo;字條是放在我窗外的，第一次也是，其實一開始他們就打算讓我去完成這項任務，又怎麼可能假手於人……攸寧，你不用擔心，我想了一夜……都想通了……真的……&rdo;

最後這兩個字像是在給自己信心一般，葉安歌重重地說出口，而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葉安歌從椅子上站起來，拉著攸寧的手來到梳妝檯前，&ldo;上次你幫玉柔化的妝，我看著十分歡喜，也幫我化一個吧。&rdo;

攸寧拿著木梳的手微微顫抖，幾乎快要握不住，而鏡中的葉安歌依然巧笑倩兮，看不出什麼情緒，就像那撲火的飛蛾般決絕，頭也不回。

燈火闌珊處。

慕容煥已經飲了許多美酒，醉眼迷離，這時傳令的僕人從門外進來，稟告道：&ldo;啟稟王爺，班主已經帶人在門外等候。&rdo;

&ldo;嗯。&rdo;慕容煥點了點頭，一揮手道：&ldo;叫他們都進來吧。&rdo;

話落，只見一群人自遠處走了過來，慕容煥抬眼望去，而後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般又揉了一揉，就怔愣在了當場。

只見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葉安歌，她頭上綰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僅插了一根用古木雕刻而成的髮簪，古樸典雅；身上穿著一件大紅的華服，質地厚重，上面繡著精緻的花鳥，很是奢華。

待走到他的面前跪下行禮，慕容煥這才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叫了&ldo;平身&rdo;。

葉安歌抬起頭來看著他，一張小臉純白無暇，不曾塗抹胭脂水粉，只是在唇上微微抹了一點兒紅，在眼角畫了一條拖尾的線，比起其他人的濃妝艷抹來，她這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只是……只是，怎麼看著看著，她的眉眼就忽然變得靈動了起來，清亮逼人，彷彿眨眨眼就能將人的魂魄都勾了去，清純優美卻又風情萬種。

慕容煥緩緩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身子一歪，慵懶至極，道：&ldo;有沒有什麼新鮮玩意兒？你們之前表演的那一套，本王已經看膩了。&rdo;

班主跪在地上磕了個頭，十分恭敬地道：&ldo;啟稟王爺，這幾日新排了一曲舞蹈，還沒見過人，今日裡還請王爺指點指點。&rdo;

慕容煥將一隻手放在太陽穴處，輕輕揉了一揉，似乎清醒了些許，另一隻手微微動了動，於是樂師們各就各位，將中間空了個大圓留出來，這時葉安歌一步一搖走了進來，曼妙女子，紅衫清顏，青絲墨染，美若妖仙，和著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