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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不買帳，&ldo;什麼最後？&rdo;

&ldo;今年我沒升，就得回到司法部。&rdo;她微微斂下那雙美眸，&ldo;對不起，我當時只覺得自己做了該做的，都是職責範圍內的事，也沒想這麼多……&rdo;嘴唇緊緊抿著，整個人似乎有點繃，睫毛也不停撲閃，一雙清澈的眼睛明顯含著歉意。

他心裡頓時一軟，意識到自己剛剛太沖，立刻去拉她的手，&ldo;抱歉，我剛剛太心急。&rdo;

她說沒事，然後把手抽回來。

其實這種查案手段完全無可厚非，暗訪不都是這麼做麼？甚至，領導都更喜歡這樣拼命的年輕人。但，就因為她是女的，怎麼一切都顯得不太合理？

韓縱恢復最初的柔和語氣，&ldo;下次出任務，別這樣單槍匹馬，至少叫上我。&rdo;

她怔怔地望著他，&ldo;你放心吧，我並不會經常這樣做，也沒有那種資格。&rdo;

這個謙卑的答覆讓他生出心疼和憐惜，&ldo;親愛的，我不是說你不該，而是你一個女人，獨自出任務的確不安全，要是出了事都沒人照應。&rdo;

&ldo;我可以護自己周全，其實……&rdo;

韓縱卻不願聽完，&ldo;你不可以。&rdo;

又被強行打斷，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把手縮回來放在膝蓋上，依舊是沉靜模樣。

&ldo;從現在開始，這件事你不準對親人、朋友、同事以及任何人提起，就算被問到也保持沉默。任何資訊，你只需跟我說。&rdo;

她先是一愣，而後說了聲&ldo;好&rdo;。

韓縱沒有任何客套，直接進入狀態。

&ldo;拍這段錄影的時間、地點、車牌號，準確報給我。&rdo;

&ldo;半個月以前，八月二十九，晚上十點半左右，在馥芮大廈最頂層，房門號是h025。我當時沒用公家的配車，是自己的車。&rdo;

&ldo;去會所碰到哪些人，他們跟你分別跟你說了什麼話？&rdo;

他拿出檢察官的架子，開啟了審問模式，她也跟著正襟危坐。

&ldo;我頂用了一個會員的身份證，前臺小姐就放我進去，然後我挨個房間敲門……&rdo;

他直接打斷，&ldo;糾正&rdo;她的說辭，&ldo;是朋友把身份證借給你，讓你進去幫他拿東西，你敲門的時候無意中撞見裡頭在做這種勾當，而、不、是、冒、用。&rdo;

她一聽就懂了，點點頭。

&ldo;繼續往下。&rdo;

&ldo;我意識到這是違法勾當，於是立刻拿出手機錄影，錄完之後我就走了。&rdo;

&ldo;去了哪裡？&rdo;

&ldo;回家。&rdo;

&ldo;既然你說當時就意識到這是違法勾當，那為什麼錄完影片沒有把證據上交給警察？為什麼要拖足足十五天？難道你有自己的意圖或私心嗎？&rdo;

她登時語塞，一時不知該怎麼回。但她知道韓縱在做什麼，在模仿對方的律師跟她針鋒相對處處挑刺。如果被挑地漏洞太多，很可能訴訟失敗。

韓縱換了種語氣，溫和地跟她解釋，&ldo;這種案子我也見過很多，他們堅決不會承認提供這種服務，甚至還會反過來咬你一口，說這一切都是你算計的誣陷、誹謗。&rdo;

他說得可謂相當精準，關晟的律師今天可不就是這樣辦的麼。

她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