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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知道。&rdo;

&ldo;她是條母狗，&rdo;弗爾南德斯尖刻地說，&ldo;非常讓人討厭，非常有本事。不過我期望墨菲法官在調解會上會採取強硬立場。我和菲爾&iddot;布萊克本商定的結果是這樣：開始時我們先聽你陳述星期一晚上的事件，然後再聽詹森的說法。&rdo;

&ldo;等一下，為什麼我該先講?我先講對她有利，她可以聽到‐‐&rdo;

&ldo;你是提出控告的人，所以有義務先陳述你的案情。我想這會對我們有利，&rdo;弗爾南德斯道，&ldo;這樣一來，詹森就最後做證言，在吃午飯以前。&rdo;他們朝院子中間的那棟樓走去。&ldo;好，你只要記住兩件事情：第一，永遠要說實話，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說實話，哪怕你覺得對自己的案子不利，也要絲毫不差地照你所記得的情況說。行嗎?&rdo;

&ldo;行。&rdo;

&ldo;第二，不要發怒。她的律師會試圖激怒你，為你設陷阱。不要上當。如果你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開始發怒了，就要求休會5分鐘，同我商量。任何時候你想這麼做的話都有權利這麼做。我們可以走到外面冷靜一下。不過不管做什麼，都要保持冷靜，桑德斯先生。&rdo;

&ldo;行。&rdo;

&ldo;好的。&rdo;她推開門。&ldo;現在我們去做吧。&rdo;

調解庭內壁裝著護牆板，室內很寬敞。桑德斯看到一張光亮的木製會議桌，上面放著一隻水罐、幾個玻璃杯和一些記事本。牆角里有一張帶櫃的矮餐桌，上面有咖啡和一盤糕點。窗戶開向一個帶噴泉的羅馬式小中庭。他能聽到泉水發出輕微的&ldo;汩汩&rdo;聲。

數字通訊公司的法律隊伍已經到了，他們沿著會議桌的一側一字兒排開，裡面有菲爾&iddot;布萊克本、梅雷迪思&iddot;詹森、一個名叫本&iddot;赫勒的男律師，另外還有兩個臉色鐵青的女律師。每個女人面前的桌上都很威嚴地放著一疊厚厚的影印材料。

弗爾南德斯向梅雷迪思&iddot;詹森做了自我介紹，兩個女人握了握手。隨後本&iddot;赫勒也同桑德斯握了手。赫勒是個面色紅潤、身體粗壯的人，滿頭銀髮，嗓音很低沉。

他在西雅圖和權貴們有交情，桑德斯看到他總是想起政客。赫勒為另外幾位女士也做了介紹，不過桑德斯馬上就忘掉了她們的名字。

梅雷迪思招呼道：&ldo;你好，湯姆。&rdo;

&ldo;梅雷迪思。&rdo;

她打扮得是如此楚楚動人，使桑德斯大吃一驚。她身著藍色西服，配奶油色的襯衫，戴著眼鏡，頭髮向腦後梳著，看上去活像一個可愛而又用功的中學生。赫勒像是要使她安心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就好像同桑德斯說話對她是一場痛苦的考驗一般。

桑德斯和弗爾南德斯在詹森和赫勒對面坐下來。大家都拿出了檔案和筆記。隨後是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直到後來赫勒才問了弗爾南德斯一句：&ldo;金&iddot;鮑爾那事怎麼樣啦?&rdo;

&ldo;我們很高興。&rdo;弗爾南德斯答道。

&ldo;他們裁定了損害賠償金的數額沒有?&rdo;

&ldo;下星期，本。&rdo;

&ldo;你們要多少?&rdo;

&ldo;兩百萬。&rdo;

&ldo;兩百萬?&rdo;

&ldo;性騷擾是嚴重的事情，本。損害賠償金數額正在上漲。眼下一般都會判上一百多萬，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