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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都去哪兒啦?&rdo;他問。

&ldo;噢，他們一刻鐘前才離開。&rdo;她答道。

&ldo;一刻鐘前?會議什麼時候開始的?&rdo;

&ldo;8點鐘開始的。&rdo;

&ldo;8點?&rdo;桑德德問，&ldo;我以為應該是8點半開的。&rdo;

&ldo;不，會議於8點召開。&rdo;

該死!

&ldo;現在他們在什麼地方?&rdo;

&ldo;梅雷迪思帶著所有人去了模擬現實資訊環境，向他們示範空中走廊的工作情況。&rdo;

桑德斯一走進模擬現實資訊環境，首先聽到的就是笑聲。他走進裝置房，便看見唐&iddot;徹裡小組的人已把兩個康利-懷特的行政主管安頓在了空中走廊系統上。年輕的律師約翰&iddot;康利和投資銀行家吉姆&iddot;戴利戴著頭部裝置走在滾動的行走墊片上。這兩個男人齜牙咧嘴地笑著，屋裡的其他人也在笑，包括那個平時總是臉色陰鬱的康利-懷特公司總會計師埃德&iddot;尼科爾斯，也站在一臺監視器旁微笑著，監視器顯示出使用者能看見的模擬現實空中走廊的真實情景，尼科爾斯的額頭上還留有剛剛戴過頭部裝置的紅色印子。

桑德斯走過去，尼科爾斯迎著他的目光說：&ldo;這真是太奇妙了。&rdo;

桑德斯說：&ldo;是的，確實令人難以置信。&rdo;

&ldo;簡直妙不可言，如果紐約方面看了這種表演後，他們對這項發明的指責性評論就會一掃而光。我們正向唐&iddot;徹裡諮詢，問他能否將這項成就運用在我們自己的公司資料庫上。&rdo;

&ldo;沒問題，&rdo;徹裡說，&ldo;只要讓我們在你們的資料庫裡接一根程式中繼線，我們就能將你們的資料庫和這兒的裝置連通起來，前後大約花費一小時功夫。&rdo;

尼科爾斯指著頭部裝置問道：&ldo;我們能拿一個這種新鮮玩藝兒去紐約嗎?&rdo;

&ldo;這簡單，&rdo;徹裡說，&ldo;我們今天晚些時候把它寄出去，星期四就能寄到紐約。我會派一個人去幫你們安裝好。&rdo;

&ldo;這種服務將成為推銷它時可大肆宣揚的重要特色，&rdo;尼科爾斯說，&ldo;非常重要的特色。&rdo;他拿出自己那副半框眼鏡，那是一副可摺疊得很小的極其精緻的眼鏡。尼科爾斯小心翼翼地展開它，將其架在了鼻樑上。

約翰&iddot;康利站在行走墊片上大笑著。&ldo;天使，&rdo;他說，&ldo;我怎麼才能開啟這隻抽屜?&rdo;然後他歪過頭來聽著。

&ldo;他正和那個幫助天使說話，&rdo;徹裡說，&ldo;他透過頭部裝置能聽見天使的聲音。&rdo;

&ldo;天使對他說了些什麼?&rdo;尼科爾斯問。

&ldo;那是他和天使之間的悄悄話。&rdo;徹裡笑道。

約翰&iddot;康利站在行走墊片上，邊聽邊點著頭，然後將手伸向空中。他握起手來，彷彿在抓什麼東西，接著往後拉去，像一個人用手拉開一隻檔案櫃抽屜的動作。

桑德斯透過監視器看見了一隻實實在在的檔案櫃抽屜從空中走廊的牆上滑了出來，抽屜裡整整齊齊放著檔案。

&ldo;哇，&rdo;約翰&iddot;康利說道，&ldo;這真是奇妙。天使，我可以看一份檔案嗎?……哦，好的。&rdo;

約翰&i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