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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症科主任是一個30歲左右留日歸來的博士,曾經在日本擔任過飛行急救醫士,中心醫院聘請他指在學習先進的急救技術。
張醫生怔楞了片刻,雖然意外此時此刻主任的出現,不過畢竟是個30多歲初出茅廬的小夥子,想必也不會為難她這醫院的中層幹部,她再次拉開門打算趁著不注意離開。
“張醫生?”急症科主任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睛,“病人的洗胃做了嗎?報告呢?家屬等著要。”
“呃……”張醫生不得不縮回一隻腳出來病房的身子,為難得看了眼蘇晴。
蘇晴支起疲憊不堪的身子,虛弱地說道:“主任,張醫生已經幫我洗過胃了,是我說過不要報告的,就不要為難張醫生了。”
“是啊、是啊。”張醫生訕訕地笑笑,不停點頭。
“那怎麼行?洗胃過後,必須出示化檢報告,這是我們醫院的規定,張醫生,你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如果以後出了什麼事,家屬甚至可以告你醫療事故。”主任一副依法執法的包公模樣。
“孟主任。”藍訣笑得像只狐狸,“不用出什麼事了,現在我就向你們上級部門反映,張醫生工作不負責,沒有出示化檢報告,希望貴醫院能給個滿意答覆。”
“藍訣。”蘇晴望向藍訣的眼裡寫滿恐慌和焦急。
“沒事兒、放心。”藍訣給了蘇晴一個安撫的眼神詁。
孟主任思考了片刻,抱歉地開口:“藍先生,抱歉。這是我們部門的失職。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請這位小姐配合一下,因為即使洗胃小姐的胃裡還會有些殘渣,我們將這些殘渣提取,方便對中毒原因進行分析。”
藍訣似乎是很難為情,“好吧,只能這樣了。”
蘇晴神色躲閃,突然又一次陷入慌亂,掙扎著要從病床上起來,“不、不要,我不要再洗胃了。不要……”
“您放心,這也是對您負責,也能順便檢測您體內的毒素是否排清了如果您這樣不配合,也許第一次的洗胃也不是很徹底。”護士長和藍訣上前把蘇晴押回床上。
“藍訣,不要、不要。”晶瑩的淚滴從蘇晴眼角滑落,沾溼在藍訣的手上,蘇晴緊緊搖曳著藍訣的手臂叫囂著“不要”。
門口的張醫生神色複雜,幾次忍不住想開口,又噤了聲。
蘇晴拼命掙扎著,見藍訣鐵了心要逼她做化檢報告,心裡一邊唏噓,血氣上湧不由得嬌喘唏噓,她用力揪著藍訣的手臂,留下點點淤青,更趁他不備時,朝著他的虎口就是狠狠一口。
倆人拉扯間藍訣本已經打消了自己心間的疑慮,可是不妨蘇晴越來越激烈越來激動,她的眼神飄忽閃爍,他突然記起蘇晴從小就是不怕吃藥打針、不怕疼的,小時候蘇琦怕打針,每次都大哭大鬧,而醫生總是誇姐姐,看姐姐多乖,不叫不鬧,可是今天蘇晴的一切都很反常,如果要他內疚,不是更應該將化檢報告砸到他臉上嗎?
藍訣陷入自己的沉思,而蘇晴內心也有莫大的後悔,從藍訣進來開始,他就不放過任何機會試探她,即使現在她像個瘋婦一樣撒潑,他仍舊面不改色,蘇晴心裡的希冀被藍訣的冷清一點一點熄滅。
她慢慢直起僵硬的脊背,靠回病床上,低弱的嗓音,沙啞乾澀:“孟醫生、張醫生,護士長,不好意思,請你們先出去,我們有話要說。”說完,她閉上了疲憊的雙目。
孟醫生望了藍訣一眼,後者點了點頭,三位也走出了病房。
當終於病房內只流淌著平緩的呼吸時,藍訣走到桌前倒了杯白開水,又塞進閉目養神的蘇晴手裡。
手裡突如其來的溫度將蘇晴一怔,彷彿突然清醒一般,她貝齒咬著牙,大滴大滴眼淚從眼眶裡滑出,她放任自己嚎啕大哭一場,才輕輕抹去眼角的淚痕,粗喘著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