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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醒了我。

“太白,你沒事吧!”九月在用手擦拭著我額頭上的汗。

“你聽到了嗎?是那古琴聲,我要感謝那聲音。”我激動的站立起來,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我看見了,就在那個黑礁石上,那塊鬼哭礁上果然有人。是兩個人,兩個男人。

我放開神視仔細觀望,只見一人坐在礁石之上,而他兩腿之上搭著就是一把古琴。看面部他非常的俊朗,但歲月滄桑感讓我粗略的判斷他能有近四十歲左右。他波動琴絃的手法和彈出的琴音卻不簡單,能在這裡瀟灑的與海同樂,何等的不尋常。

雖然他好似隱去了自己的氣場,但還是有一層淡淡的紫氣圍繞著他的身周。這個人絕不簡單,還沒有一件再古再久遠的古器能散發出這樣的強憾氣場。

他的旁邊直直的挺立一人。這個男人卻穿著一件淡黃色的長衫。這種長衫好像是民國時期男人穿的那種款式。再看其容,劍眉星目,就好似武俠小說裡形容大俠的容貌一般無疑。這個站立的男人體型健碩,是一件長衫根本遮擋不住的。

這兩人莫非是天外來的異人?還是從仙山下來的仙人?人間,尤其二十一世紀的世界裡這樣的人絕對是個異常的存在。

琴聲驟停,剎那間海潮似乎也平靜了不少。而那洶湧拍岸的浪潮也變的溫柔了許多。

我見那彈琴之人將目光望向我而來。

這人彈奏的古琴畢竟助我晉級,我便先開口問道:“不知彈琴人是哪裡的人,又怎麼稱呼呢?”

那人收了古琴,面帶微笑,朝我說道:“鄙人李凌風四海為家,是個閒散之人。這位叫龍兀,他家就在這裡呵呵。”

說話的聲音猶在我的耳畔,而人卻離我相隔海面有百米之遠。我斷定其是個法術高人不可,但聽到他自報名字竟然叫李凌風。這個名字我好像很熟悉,似乎聽過。

我腦中飛快的旋轉,終於有了記憶。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是在松花山上,是黃安真人給我提到過,說李凌風是我們降龍一脈的大士,他曾小的時候有幸見過一面,倍感自豪。

但我今天見的這個李凌風不過也就四十來歲,怎麼能讓六十多歲的黃安真人孩童之時見過呢?難道只是同名不同人?

我又想起了當年護送老龜的時候,老龜曾也提及過李凌風的名字。但它說的李凌風就更玄乎不得了,說是一個唐代之人,一直活到了今天。那可是一個神仙一樣的人物,我難道有幸能一瞻仙容嗎?

那個叫龍兀的年輕人,明顯的用他的雙目洞射,此時甚至噴薄金光。他手指與我問道:“你是降龍之人?你可是生在這附近?!”

我被這突然的問話弄的有些慌亂,僅憑他看了兩眼就能知道我降龍人的身份不為不厲害,更甚他竟然能猜到我出生在這附近?難道只是猜測?再說我出生地又和我降龍人有何關係呢?

李凌風似乎端詳了我一會,然後含笑對他旁邊的龍兀說:“只要你守住本分,又何顧這天命之人?若有永生之御,你騰飛九州,若劫數天定,你又何憂命數?”

李凌風又朝著我問道:“年輕人,叫什麼名字?”

我知道我今天當真是遇見高人了,於是也不隱瞞:“我叫李太白!”

“哈哈,你居然和我曾經的一個老朋友的名字一樣,叫太白啊!我們五百年,不一千年前也是本家的。李太白,你讓我想起了很多,你很像曾經的我!”

“前輩莫非也是降龍人嗎?”我想知道這個李凌風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李凌風。

“降龍一脈淵源流傳,是天賜予的。他生下來就有著他的天職,也賦予了他降妖制衡的本領。我確實是降龍人,但也是普普通通,存活與世間的天賦一脈。”

李凌風又笑著對旁邊的龍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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