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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做一件。”
夥計很不高興：“是您自己挑的花樣，這長衫是天青色的，本來該繡竹子，您非說繡菊花才漂亮，如今按您說的，繡了菊花，您又嫌醜，您這不是搗亂嗎？”
那個公子更生氣了：“我是要你們繡菊花，可是菊花也不能繡成這樣啊！”
夥計說：“菊花不都是這麼繡的嗎？這明明就是很漂亮。”
那個公子簡直要七竅生煙：“你胡說什麼，這叫漂亮？你。。。”他一轉頭，看見慕雲起進來，一把就拉住慕雲起，“你來給評評理，菊花繡成這樣叫漂亮？”
慕雲起走過去，仔細看一下，說道：“花雖大，但無神，確實不太好看。”
那個公子立刻神氣活現的說：“我就說吧，這花就是很醜！”
夥計說：“她一個小孩，會看什麼。”
“你。。。”那個公子擼起袖子，就要打架，“你們到底講不講道理。”
這個混亂中，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了出來。“怎麼了？這麼吵鬧。”
夥計趕緊說：“林老闆，這個公子說我們的長衫做的不好，非得要我們重新給他做一件。。。”
林秀珍走過來，看了一眼，說道：“這花大而無神，確實繡的不好，就按公子說的，再做一件。”
夥計了愣住了，忍不住看向慕雲起。
林秀珍問道：“怎麼了？”
夥計不好意思的說：“剛才這位小姐就說，這花雖大，卻無神，我以為她是胡說，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眼光倒準。”
林秀珍這才注意到慕雲起，問道：“這位小姐，你也是來做衣服的嗎？”
慕雲起笑著說：“您就是林老闆吧，我不是來做衣服的，我是來學繡花的。”
林秀珍說：“看你衣著打扮，不是普通人家，你怎麼會到我這裡來學繡花。”
慕雲起笑著說：“林老闆，請借一步說話。”
那個公子插嘴道：“有什麼秘密，還得偷偷摸摸的？”
慕雲起沒搭理他，和林秀珍，到了繡坊後院。
慕雲起說：“林老闆，我會和家裡說，我每天來學繡花，但是我其實下午才能來。”
林老闆笑了：“你這是拿我這裡當擋箭牌。”
慕雲起也笑了：“確實如此，不過你放心，我決不是去做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我就在街對面，濟世堂裡學醫術。”
林秀珍很驚訝：“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去學醫術？”
慕雲起也嘆息：“家家都有難心的事。這還真是一言難盡。”
林秀珍說：“既是如此，我也不多問，只是這繡花。。。，”
慕雲起從懷裡拿出一方帕子，“你看看。”
林秀珍接過來一看，更是驚訝：“這是你繡的？你才多大？怎麼可能繡得這麼好？”
慕雲起笑了：“我的資質還可以吧。”
林秀珍又仔細看了看：“你這繡工，並不比我差，只怕我教不了你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