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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奉行著職責,作為最後的屏障,見證人類的抉擇,成為定錨,以身拒虛無之海,或毀滅文明……阻止海的蔓延。”
寂風手中薄薄的書頁上,再次出現了新的內容,不過這次是一幅圖畫。
一個巨大的模糊人影將雙手託在胸前,手上虛託著一個籃球板大小的不規則球體……細細看去,其上的大陸板塊清晰可見。
同時,冥冥中的感覺告訴寂風,這絕非是一個模型,那是一方真實的世界……正被如玩具一般託在手中。
“人類……渺小的生物,卻是樹至高的造物,他們得天獨厚,孕育文明。”
“呵,雖然最後沒能擊敗吾,但他們卻在那兩個選擇當中,開創出了第三條路……那便是令吾奇蹟般的擺脫了“存在”的控制,以虛數的一角大權擊退了虛無的蔓延。”
寂風聽得分明,那聲音說到這裡,除了久遠的回憶外,分明帶著慶幸,與一絲欣慰。這位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原初之人…又或者不知從何而來的終焉,真的為曾經他所遇到的,在他面前如螻蟻一般的人類而驕傲。
聲音頓了頓,繼續開口,同時寂風又在書中看到了新的內容。
“吾在那萬年之後遊歷星海,見證了無數世界的生滅,最終來到了這裡,名為提瓦特的世界……它的文明剛剛誕生,如一顆最璀璨的明珠,在黑暗的宇宙中纖塵不染。”
“當吾看到尚且懵懂的人類被橫行的龍族奴役……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吾從天外而來,與那荒蠻的王者在大地上開始死鬥,爭奪那掌控世界的中樞。”
寂風看著手上快速更新的一頁頁內容,萬年之前的往事,如同連環畫一般,一一在他面前展現。
終焉拋棄了大部分的力量穩固他曾經所處的那個世界,時空的權柄強大,但並不足以穩穩壓制操生控死的萬龍之王。
在焦枯的大地上,不斷顫動的世界中,千百條遮天蔽日的巨龍圍攻一人,戰況卻堅持不下。
“吾與尼伯龍根的戰爭持續了將近40年,世界崩碎了無數次,到最後時只能憑藉與樹的那一絲聯絡勉強維持。但他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在最後關頭借來了世界外的禁忌之力與吾殊死一搏,本就脆弱的世界,再也經不起磨難,開始從樹上墜落。”
“憑著重傷的代價,吾依然斬殺了它,吾登上王座,於高天之上俯視著鮮紅的大地,還有那幾條一息尚存的龍王,與它們許下永恆的誓約,龍族再不出世擾亂世間,吾開始回溯時間……一切似乎都向著美好的那一面去發展。”
寂風看著最後出現的一幅圖,只是一副簡簡單單的,被春風拂過的村莊。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位勝利的終焉,現在又在哪裡?
“意外發生了……那是不可想象的災禍,正在緩緩修復的天空之上,突然投下了一道目光……我能感受到,就在那時,星海的無盡深處,有一位不可言述的存在誕生了。”
“那金色的眼瞳,攜帶者無窮威力與吾對視一瞬……不,應當說,只是對上了一道餘光更為合適。”
“世界重新被撕裂……而最為恐怖的是,那早已被壓制的,吾體內不屬於人性的那部分,開始甦醒了。”
“吾只好用盡最後的力量,將維持世界執行的大權一分為四,投放在王座之上。重新鑄就了保護世界的壁壘,將那崩壞的意識推出了世界。”
“吾因此身隕,巨也無力阻止世界的墜落,從此這個世界的殘軀只能在無盡虛空中慢慢墜落,直到被虛無完全吞噬的那一天。”
“但似乎……那道意識仍沒有放棄,靠著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禁忌之力,嘗試毀滅這片世界。”
書本的最後一頁,一隻模糊的金色眼瞳出現,便讓寂風感到一陣頭暈,隨後整本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