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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過今年。因為這樣,今年我去的也就比往年的勤了一些。每次去,都能見到奇克新。
天已經有點兒涼了,又是十月,三年前的十月發生的事讓我和嶽樂成了路人,但是十月的天氣卻真的好的不能不讓人心醉。
今天天氣不錯,很典型的秋高氣爽,天藍,雲淡,彩雁飛。我領著冰月在花園裡散步。
“冰月,你看那是什麼?”我指著假山角的雪青色的菊花問到。
“額娘,你小瞧冰月,這是菊花,這麼簡單的事兒,你去問令晴還差不多。”說完,小嘴一撇。
“額娘問你的是,前兩天讓你背的關於菊花的詩詞你背的怎麼樣了?”我擰擰她的臉蛋,這孩子,越長越好看,但是也學會頂嘴了。
“會背了,冰月背給額娘聽。”說完,兩手背到身後,背了起來。
“秋叢繞舍似陶家; 遍繞籬邊日漸斜。 不是花中偏愛菊; 此花開盡更無花。陶淵明《飲酒》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
一邊背,一邊搖頭晃腦,頗有那麼回事兒。我和身後的靈丫兒相視一笑。忽然,靈丫兒把嘴往前努努,“福晉,蘋喜來了。”
我往前看去,蘋喜一邊跑,一邊擦著頭上的汗,這丫頭,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她看見我在看她,衝我笑了笑,加緊步子跑了過來。
“蘋喜給福晉請安。給二格格請安。”
我給靈丫兒示意了一下,她就把冰月帶到廊亭那邊,見兩人走開,我這才問蘋喜:“怎麼了?急急慌慌的。”
“福晉,端重王爺來了。在內廳,他急著要見您。”
我有點兒吃驚,奇克新雖說是嶽樂的侄子,但是也就是在節間走動走動,平常也就是我去那邊的時候才能見到,而且那邊有事兒也從來只是派人過來,奇克新怎麼今天來了?我突然想到,是不是老福晉不好了?
我想到這,轉身就走,臨走的時候,給蘋喜交代到:“讓靈丫兒把冰月送回房,別在園子裡呆太久。”
順治十六年,秋(二)
內廳是專門用來接待家人及好友的,所以距嶽樂的書房很近。要去內廳不得不看見書房。自從那件事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踏進書房半步,即使是用書,也是列好單子讓蘋喜過來取。如果說岳樂是曾經讓我痛心的人,那麼書房無疑就是令我傷心的地方。能避就避是我的原則。
但路過內廳,書房是不得不經過的地方,我只能匆匆經過。
剛進廳,奇克新就一下子撲到我面前,為了躲他,剛剛邁出的左腳只能往進一收,剛好花盆鞋的鞋跟咚的就撞在門檻上,失掉重心,一下子就往後跌去。 已經跪下行禮的奇克新連忙站起來伸手把我拉住,勁兒有點大,原先往後倒的我趁勢往前一衝,剛好衝到他的懷裡。一股淡淡的菸草味兒撲鼻而來。抬起頭,剛好對上他和嶽樂有點兒相似的眼睛,四十年之後,回憶起來,當時他身上的味道以及那雙眼睛確實讓我在一瞬間有點兒迷惘,那種感覺很熟悉,好像嶽樂以前抱我的感覺。我就直勾勾的看著那雙眼睛,我沒有想到,嶽樂還會對我的生活產生影響,僅僅是一雙和他相似的眼睛就讓我突然間忘了自己的身份。
“四叔。”奇克新忽然越過我的肩膀,向後看去,奇克新的問語讓我從那種虛無的感覺中醒了過來。我扭過頭,就見嶽樂正站在內廳對面的書房門口,眼睛直直的看過來,面無表情的甩過來一句話:“你四嬸沒事了,不用扶著她了。”奇克新有點發蒙,我看看自己,再看看奇克新,明白了嶽樂在說什麼,於是我把自己的胳膊往回收了收,奇克新一下子明白了,把一直扶在我胳膊上的手拿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