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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好。”
“是。”阿達海轉身往外面走,嶽樂把他叫住了。
“後面的那一句話就不要說了。”
“奴才記住了。只說,是王爺要照顧福晉,所以抽不出身,請各位大人見諒。”
“就這麼說吧。出去把門帶上。”
奏銷案,這只是剛剛開始,原本此案初只限於無錫、嘉定兩縣,至十八年夏乃通行於蘇州、松江、常州、鎮江四府一縣。表面上看是拖欠錢糧,實際上是借這個案子對江南縉紳來一個巨大的打擊。換句話說,也是對朝中漢臣的一次打擊。這個案子是四輔臣開始恢復祖制的一個標誌。也標誌著嶽樂和世祖皇帝一直進行的漢化的正式結束。
“來,把嘴張開。”嶽樂舀了一勺飯送到我嘴邊。
“你今天下午一直在門口?”
他把我握在手裡的帕子掏出來,胡亂的在我臉上擦了一下。
“你不是明知故問?”
“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要是哭死了,我也好早準備,不過我還是不放心,你要是真的死了,那我這安親王府可就真的掛上克妻的名聲了。”
他把帕子撂到一邊,把勺子的飯送到我嘴裡。
嶽樂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我有點兒不知所措。不知所措的結果就是我把這五年的委屈在那個晚上一把抹過。
那天我流了很多眼淚,前半輩子的眼淚似乎都在那一天通通流出,我在索家長了十七年,可是十七年加到一塊兒所流的眼淚都沒有嫁給嶽樂之後這七年流的多,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卻是我人生中本應最好的一段時光,但是我卻是在眼淚中度過。這種夫妻關係正常嗎?不正常。年輕的時候不覺得,等到老了,才知道那其實是在折磨自己。
嶽樂走了之後,兒孫自有兒孫的福分,所以他們的事我就很少過問了。
一個老太太,便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回憶,去回憶自己的這一輩子,正如有人所說,年輕人永遠都是在尋找將來,可是老年人卻永遠在尋找過去一樣,我的後半生大多就是在這樣的尋覓中度過。
對於我和嶽樂的關係,也對於我為什麼就那樣把五年的傷害抹過,事後想來,大概是因為我們是夫妻,我在把自己折磨了五年之後,我認了命。
我沒有烏雲珠的那種勇氣,她愛皇上,所以她義無反顧的離開博果爾,我也沒有蘊端的那種堅決,哪怕被嶽樂打得半死,他也要堅守自己的感情。
我在情感方面永遠是困守的,我永遠都把自己放在安親王福晉這個框框裡面。我擺脫不了嶽樂,也沒想著去擺脫,那時候也想明白了,既然離不開,不如讓一步,退一步海闊天空,日子始終還是要過的,緊守著自己的尊嚴,到頭來痛苦的還是自己。
至於說,缺少勇氣和堅決,那是因為我往自己身上背了太多的負擔,我身上的每一重身份都讓我活得太累,也讓我的孩子活的太累。
順治十八年,五月(一)
“粽子,嘉興的粽子,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過來看看,這裡的粽子保準您吃了第一口說好,第二口您就說不出來了,為啥?因為粽子太好吃,把您的嘴給糊上了,呵呵,您看看,想吃什麼就有什麼,竹葉粽、艾香粽、豆沙粽、蓮子粽,還有您在北京從來都吃不到的火腿粽,您看看,給家裡人選兩個,保準大姑娘回去老人說您乖,小媳婦拿回去,保準說您賢惠,來看看呦……”
“福晉,您看那邊賣粽子的好熱鬧啊。”因為靈丫兒不在身邊,只有蘋喜一個,人手有點兒不夠,所以我就新選了一個丫頭,十三歲,人很漂亮,名字也很漂亮,叫俞霽,聽說這個名字是嶽樂給起的。父親是正藍旗的包衣,祖父是跟著老郡王的一起進關的老人愈大。
過一陣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