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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左手摸摸她的頭,“別哭了,再哭,我也哭,咱倆就在這哭吧,你就讓我在這大太陽底下曬著,我的手啊。”故作可憐的喊了一句。果然她就停住了眼淚,只是再小聲的抽噎了幾下。
我看看掉在地上的乳酪,撞了一下低著頭的靈丫兒,說:“掉地上了,吃不成了。”
她用帕子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後看著白花花的乳酪。說:“主子,我再給您買一碗。”
“不用了,”我拉住她,“我不吃了,回府吧,你記得到時候給冰月買點兒,多買點兒,宮裡的不一定有民間的好吃。”
順治十七年,夏(八)
回到府門口,就看見阿達海正在整理馬車,他給我行過禮,我點點頭,走上臺階的時候,忽然想起嶽樂,有一陣子沒見他了。轉過頭問阿達海:“王爺這是準備出去還是剛回來?”
阿達海彎著腰,回道:“王爺剛回來。”
“哦。這一陣子朝堂之上的事很多嗎?有一陣子沒見王爺了。”
“是, 西南、東南都不大太平,前兩天令沈永忠為掛印將軍,鎮守廣東。以愛星阿為定西將軍,徵李定國。皇貴妃病重,皇上已經很多天沒有理過朝政了,朝廷的事都是由王爺帶著議政王、議政大臣們處理的。”
“哦,那皇貴妃的病,病的厲害嗎?”
“聽說挺嚴重的,所有的御醫都在承乾宮候著呢。”阿達海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回到。
怪不得半個月前去三爺府的時候看見嶽樂瘦了,皇貴妃的病,皇上的消沉,朝政的繁瑣,邊界的不平,要操這麼多心,不瘦才怪了呢。
可是嶽樂的心真的就能承受這麼多嗎?他累嗎?不知道,他永遠不會對我說,我甚至這半個月都沒有見他了。就連他的一點兒訊息,還是我現在向阿達海打聽的。我連這個福晉都當的如此窩囊。我在心裡偷偷的笑笑,只不過是苦笑。
正準備轉身上臺階,天忽然陰了下來,平地捲起了一陣風,夏天的天就像人的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變了。猛然的起風讓我想起了一件事,停住腳步,對阿達海說:“你看這天忽冷忽熱,王爺有時忙,難免有不回府的時候,你讓人多帶點兒衣服,小心變天。”
阿達海說:“是,剛才側福晉也派人過來傳話,說一會兒到她那裡取幾件王爺的夏衣。”
我又自作多情了,這府裡有的是人,有的是女人關心嶽樂。誰關心我呢?自己吧,還是自己最親。
我又想起了一件事,說:“對了,阿達海,聽說你媳婦過兩天就要生了,我這兒還準備了一點兒小玩意兒,你忙完了,就到後院取,我要是不在,你就找蘋喜,她也知道在哪兒。”
阿達海啪啪甩了兩下袖子,單腿跪下,“奴才和奴才那口子謝福晉。”
“不用。”
我捏了一下放在我胳膊上的靈丫兒的手,看看低下頭的她。其實,給阿達海媳婦準備的東西是靈丫兒自己親手做的,我有我的煩惱,靈丫兒也有她的煩惱,雖然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但是一個人最難忘的就是初戀,和阿達海在一個屋簷下,時不時會撞見,情絲,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斬斷的。但是,我也清清楚楚的知道,靈丫兒對阿達海雖然難以忘卻,但是她還是在努力的忘掉,嘗試著去放下,可我呢,我以為自己已經放下,誰知道,僅僅是看到嶽樂瘦了一圈,我就忍不住伸出手,自作多情的想要去關心他,原來四年的麻木,僅僅是結成了最上面的冰,下面的水還在流。人的感情就是如此的奇怪,在這半個月裡,我不止一次的躺在床上想,我對嶽樂是不是還沒有死心,是不是他還傷我傷的不夠?這個男人真的值得我愛嗎?我就真的愛他嗎?為什麼愛?愛他什麼?是因為他是我的丈夫,所以我想要從他那裡得到溫暖嗎?我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我永遠都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