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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梅真年長袁克文一歲,兩人如此琴瑟和諧,讓袁克文的表弟張鎮芳艷羨不已,也不管吉利與否,徑將他們比作趙明誠與李清照。但是,袁克文卻決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他的精神氣質與北宋朝詞人柳永極其相似。他十一歲就開始跟長兄袁克定外出狎遊,此後一發不可收拾。當然,他所結交者也並非全是風塵中人,不都是玩玩。當時凡是有些作為的男子,大都頻頻納妾,以此彰顯地位。名噪京華的&ldo;京城公子&rdo;袁克文,自然也不例外。
袁克文的第一位紅顏知己,是個名叫花之春的女子。花之春是南方一清吟小班的校書。認識她時,袁克文剛20歲出頭,而花之春已二十七歲了。袁克文擇女人,講究的是色、才、藝、德四全。凡是和他過有交往的女子,可謂個個是百里不挑一,均為國色天香的奇女、才女,如無塵、溫雪、棲瓊、眉雲、小桃紅、薛麗清、蘇臺春、小鶯鶯、花小蘭、高齊雲、唐志君、於佩文等,此去彼來,遞次而進,這還不包括他熱戀過的富春六娘等人。
袁克文對他的這些新歡舊愛很隨意:兩情相悅時則結為琴瑟,互相厭倦時則折柳分杈。分手後也不會反目成仇,有的還可以當朋友般來往。袁克文愛女人,女人們也愛袁克文,但袁克文喜新厭舊,每到一地就&ldo;騎馬倚長橋,滿樓紅袖招&rdo;,留下了無數的情債!
其實,袁克文如此迷戀青樓妓院的玉軟溫香,也有逃避現實的原因。袁克文寫過一首詩,詩云:&ldo;應到江南覺早春,舊寒翻觸客中人;柳光花影都無賴,酒色歌聲自有因。百恨集來渾似醉,一痴賣去未憂貧;懶將前事心重省,為說今宵判故新。&rdo;這首題寫於除夕。當時,袁克文觸怒袁世凱,離家出走,正在上海四馬路周邊的有名妓院裡與他所喜歡的妓女們一起度過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reads;。
那段日子,袁克文過得很鬱悶,經常帶女孩子回酒店過夜。那日,天剛矇矇亮,東方漸白,太陽還在地平線下睡懶覺。袁克文醉醺醺地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一間豪華酒店的雙人床上。當時袁克文和家裡鬧翻了,每天都感覺自己的生活很噁心,沒有意義,他痛恨自己一身本事,卻偏逢太平盛世,無所事事。對他這樣的高官二代來說,一擲百金和朋友們吃喝嫖賭也就成了常事。
袁克文的狐朋狗友很多也都出身名門。當時,人丁興旺是舊時代的人們一種傳統的心理企盼。比如盛宣懷討了七房太太,董氏、刁氏、莊氏、劉氏、柳氏、秦氏、蕭氏,生下八兒八女。這些豪門貴府裡的公子哥兒們,因為他們太有錢,條件太優越,很多人喜歡吃喝嫖賭。袁克文有一次和內閣總理盛宣懷的第四個兒子盛恩頤豪賭,結果還贏了。盛宣懷在閘北蘇河灣一手打造的大量宅邸,竟被兒子盛恩頤在一夜間豪賭揮霍101幢。
在酒店的床上,袁克文坐了起來,擰開床頭燈,周圍地板上散亂放著四五本當時流行的黃色雜誌。新一期流行雜誌封面上,粉紅的東西是什麼?他揉了揉眼睛,竟然是:女生的內褲!袁克文轉頭一看。身旁躺著一位陌生的女孩,她有著一張非常漂亮的臉蛋‐‐五官清秀,鼻子高挺。嘴唇塗了一層亮麗的口紅,一隻雪白的乳-房露在床單外面。渾圓飽滿,左肩上方有一蝴蝶紋身。
這是上海最豪華的洋酒店,袁克文隱約記得自己去了酒吧,喝多了酒,之後發生了什麼一概不記得了。袁克文輕輕拉開窗簾,兩眼望向對面,高樓像一根巨大的針狀天線直指蒼穹,刺向了魚肚白的天空。窗下的街道上,穿&ldo;黃馬甲&rdo;的環衛工騎著三輪車,一邊清掃大街,一邊緩慢移動。
袁克文走進衛生間,開啟燈,橘黃色的柔光照在大理石洗漱臺後方的鏡上,他看到鏡中的自己,恍如隔世:鬍子好久沒颳了。有些邋遢,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