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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世,璇璣是皇女,司鳳是侍衛。在一次朝廷叛亂中,侍衛為了保護皇女被叛軍殺死。
第九世,璇璣是刺客,司鳳是一派掌門。刺客隱藏身份與掌門相知相交為摯友,可最終要殺掌門,結束自己的最後一個任務。掌門不願此刻毒發身死,便以自己的性命交換了她的生。
……
任篁不知道司鳳看完了這些是什麼表情,但她只覺得自己的雙眼痠澀地發疼。明明只要邁出一小步就能走到他的身邊去,可此刻雙腿卻像是注了千斤重的鉛,動都動不了。
九生九世,司鳳都將他畢生的溫柔給了璇璣,只為渡去璇璣一身戾氣。到底是什麼樣的緣分和感情才能讓他這樣死心塌地地將生命交付給對方?
這是璇璣與司鳳的第十世。任篁想,如果她沒有出現,本來仍應該是司鳳和璇璣兩個人的情緣。是她搶走了本該屬於璇璣的……司鳳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覺得自己的心口一陣一陣地鈍痛。
原來之前司鳳對我種種的好,本來都應該是屬於璇璣的。是我偷走了璇璣該有的人生。我,才是那個局外人。
啪嗒。
眼淚不聽話地從眼眶裡洶湧而出,沾濕了她的衣裳。
任篁的情緒第一次這樣崩潰,和之前聽聞羅喉計都身死的訊息不同,這次的她,更多的是一種叢生的無力感和悲傷感。
沉浸在悲痛中的她,根本沒有感應到萬劫八荒鏡境內世界巨大的震顫。等她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已經被萬劫八荒鏡給彈了出來。而萬劫八荒鏡也再度成了散落一地的碎片。
「司鳳!」
小銀花趔趄著奔向已經失去了知覺的司鳳。
任篁望著癱倒在不遠處的司鳳,只覺得雙腿痠軟,跌坐在了地上。
璇璣已經恢復了往常的妝扮,在地上昏了過去。如果不是密室內一地狼藉,再來的人似乎真的要認為剛剛這裡什麼都沒發生過。
經歷此劫,所有人都狼狽不堪,包括任篁。
從密室中回來後,任篁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美名其曰是調養,其實是在逃避。雖然司鳳並沒有這麼快醒來,可任篁就是不敢面對他和璇璣。鍾敏言他們更多的是關心璇璣的傷勢,柳意歡和小銀花也一直都在照顧司鳳,只有亭奴來探望過任篁。
「還好,你的傷都只是皮外傷。」亭奴收起診脈的手,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任篁點破。
亭奴嘆了口氣,道:「那日你的元神也進入了萬劫八荒鏡中,出來之後便成了這副一蹶不振的模樣,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昔日總是神采奕奕的人皇變成了這幅德行。」
任篁抬眼瞥見窗外明媚的日光,想起那日在鏡中看到的一切,便又是胸口劇痛,喘不上氣來:「亭奴,你知道嗎?我流淚了。」
聞言,亭奴不可抑制的一怔。
天界自古以來便是冷冰冰的,所以天界的神仙都是不會落淚的。人皇雖是凡間的守護者,不信仰天界的信條,但依然不能免俗。因為仙人都是閱歷過無數生死磨難,方能得道的。所以,仙人落淚,除非是悲憫世人,否則幾乎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
「我看見了司鳳的九世歷劫,九生九世,都為了璇璣而死。」
任篁說的緩慢又沉靜,看上去好像對這一切都不在乎的模樣。可亭奴猜得到,她在說這話時,心中的暗潮洶湧。
「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很痛苦。」任篁說,「我以前一直把司鳳對我的愛意當做枷鎖,當做負擔,可是當我知道他的這份溫柔本該是屬於別人的時候,我又覺得心像是被一瓣一瓣剝開了似的疼。」
亭奴看著任篁伸手捂住胸口,輕輕的捶打了兩下,輕輕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