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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地一聲笑出來，“我去調個監控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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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會哭，也可能會對著他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但是她的心裡，腦子裡，都已經對離婚的想法堅定不移，不可能會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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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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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思，”他鬆開了手，“麻煩你，倒杯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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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知道是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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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置可否，站起身來，下樓去了廚房。首先做的不是倒水，而是拿出剛剛從床頭櫃下面摸到的手機，打電話給許清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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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記得，當時她送清茹回去，還想著要不然就睡在清茹家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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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一轉頭就從自己家裡的床上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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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茹打著哈欠接了電話：“小晚，你起這麼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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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再怎麼說也九點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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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鬧到那麼晚，你也太自律了……對了，後來怎麼樣了？沒有真的打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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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櫻聽到這話，毛骨悚然，“我到底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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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是你當時坐在車上，眼神突然直勾勾的，對我說‘程敘舟不肯離婚，我要回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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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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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真被你殺了吧？當時代駕師傅的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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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下來，手肘撐在廚房島臺上，捏著鼻根說：“有點遺憾，沒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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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你別一本正經地說這種話，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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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睡會兒吧，起來就不害怕了。”於晚櫻說著，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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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手機軟體調出昨晚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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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影片畫面上，一切都很清楚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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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門的時候，看動作還很自持。程敘舟居然也還沒睡，穿著睡袍下樓，站在樓梯上嘲諷她：“跟年輕人一起，是不是體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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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清了是他，一聲不吭往樓梯上走，走到低他一級臺階的時候，突然撲上去掐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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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她，雖然喝醉了，依然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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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點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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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掐他，不如說，就算是為他按摩都還欠缺一點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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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抓開她的手，把她打橫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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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自己在影片裡面胡亂掙扎著說：“我要跟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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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到走廊的監控鏡頭畫面，程敘舟一言不發地抱著她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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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離婚，離婚！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她大聲說著，順便給了他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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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敘舟充耳不聞，也不躲閃，抱著她進了房門，用腳把房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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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為止，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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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把黑的說成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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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櫻關掉監控軟體，站起來，腦子裡還是有些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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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年輕人一起，體會是不是不一樣。”這句話，難道不是該由她來發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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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過是為同事慶祝生日，他就能說出這種話來。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