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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身為京城世家貴族,內裡竟這般汙糟!
周圍群眾一片譁然,紛紛指著廖氏七嘴八舌,婦人則多數對那位溫三奶奶報以同情之心。
溫三好男風,這事兒在京城裡根本不是秘密,溫三奶奶有這樣的丈夫就足夠倒黴了,可偏偏還遇上了那樣的大伯!
難怪人說溫家是一窩子狼,一點不假!真是金玉在外,敗絮其中。
廖氏被眾人指指點點,臊得滿臉通紅,先前的魔怔倒散去了不少,迎著眾人鄙夷的眼神,廖氏瞬間想到了一件事。
莊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尋到了苦主,定了三哥兒的罪,轉頭又從遙遠的川蜀揪住二哥兒的錯處,她先前就懷疑過溫府出了內賊,可之後的一連串打擊讓她並未來得及細細探究。
眼下聽吳老夫人這樣說,廖氏心神一動,隱約明白了自家的內賊到底是何人。
“肖氏!”廖氏咬著牙吐出兩個字,額頭上青筋暴起,“原來是她......賤貨,吃裡扒外的賤貨!我這就回去宰了她,我要讓她為我兒償命!”
廖氏掙扎著起身,拼命擠出人群,瘋子一般直衝家門奔去。
吳老夫人與江氏也不攔阻,見唱主角的人走了,對著周圍眾人略解釋了幾句後也跟著離開了。
廖氏憑藉著一股即將噴薄的怒火衝進肖氏的住處,卻發現這裡早已人去樓空。
廖氏上前掀翻被褥,氣急敗壞地尖叫:
“來人!來人!肖氏那個賤人死哪兒去了?把她給我找出來!找出來!”
廖氏身後,於婆子聞聲趕來,忙垂下頭低聲道:
“夫人,三奶奶她,她走了......”
“走了?”廖氏慢慢轉過頭,瘮人地目光死死盯著於婆子,“什麼時候走的?你們,為什麼不阻攔?”
“攔了!”於婆子苦著臉,“可三奶奶身邊的芳草不知何時學的功夫,幾下就把奴婢們都放倒了,奴婢就是想攔,也無能無力啊......”
“去京兆府,找高遷,讓他派人把那個該千刀萬剮的賤人給我捉......”廖氏的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
廖氏一驚,忙朝外院走去,卻見方才被她點到名的高遷,此時正帶著一眾官兵站在院中。
高遷臉色難看至極,隱隱帶了些疲倦,看到廖氏也不見禮,直接喝道:
“來人可是溫廖氏!”
廖氏糾正道:
“我有誥命在身,豈可直呼姓氏!”
高遷卻依舊冷著臉,絲毫不給面子:
“有人狀告你霸佔兒媳嫁妝,以做本錢,私設交引鋪,質押平民妻兒,從中謀獲暴利!來人,給我把溫廖氏押回衙門!”
從高遷說霸佔兒媳嫁妝開始,廖氏的腿就開始發軟,等高遷說完拿人,廖氏直接癱倒在地,渾身抖得像篩糠。
怎麼辦,這下可怎麼辦!
廖氏慌得手腳發麻,官家不許與民爭利,若是知道她私放貸款,一定會嚴懲,以儆效尤!
老爺,老爺!與從前無數次一樣,廖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丈夫溫御史,可視線觸及滿府的白幡,廖氏這才恍回了神。
老爺死了,死在了京郊密林中......
廖氏想起慘死的丈夫以及背叛的兒媳,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高遷可不管她,立刻命人捉起站也站不起來的廖氏,無情地拖回了京兆衙門。
......
又過了四五日,吳三娘與裴信這邊收到了兩份飛鴿傳信。
一份來自李佩,一份來自胡大掌櫃。
吳三娘將兩份書信遞給一旁的裴信,自己拿起點心慢慢吃了起來。
一行人舟車勞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