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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一道利落的身影自眾多女眷中走出,不緊不慢地來到了江氏身邊。
來人正是江氏的嫂子,四品戍邊將軍江安之妻嚴氏。
今日是吳老夫人的壽宴,身為姻親,江家的主子自然都來了。
嚴氏可比江氏冷靜多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吳老夫人當眾質疑江府的家教,這讓身為江府當家主母的嚴氏,不得不出面替小姑子江氏分辯幾句。
嚴氏一襲紫衣華服,先是朝吳老夫人福了福,轉而看向瑟瑟發抖的阮氏,輕笑道:
“老夫人別怪我多管閒事,雖說這是你們吳府的家事,可畢竟事關我們江家的姑奶奶,老夫人既然點了我們江府的名兒,我問上一問應當不打緊吧。”
嚴氏也是出身將門,此時也不等吳老夫人回答,忽然斂了笑意,頗有些色正芒寒的肅然。
“阮氏!我妹妹平日裡待你如何?你話裡有話,幾次三番暗示眾人,難道我妹妹平日裡苛待了你?”
聞言,阮氏垂首不語,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好似一隻受了驚的白兔。
吳老夫人見狀,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
“好孩子,莫怕,你先起來......”
“不許起來!”江氏餘怒未消,當下便直接頂撞道,“今日不把事情說清楚,不許她起來!”
這還是婆媳多年,江氏頭一回對她這般不留情面,吳老夫人當下便惱了,正要出言責怪,話頭卻被嚴氏搶了去。
“妹妹,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先消消氣。”
今日江氏這般大發雷霆,甚至當眾毆打妾室、頂撞婆母,嚴氏也十分驚訝。
想到素日裡江氏的端莊持重,吳老夫人暫壓怒火,順著嚴氏的話,冷聲詢問道:“江氏,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了?
想到一身酒氣、醉成爛泥的阮青郎,再想到衣衫凌亂、受盡委屈的閨女,江氏只覺得一股邪火自心底升騰,直奔頭頂而去。
纖手點著楚楚可憐的阮氏,江氏厲聲道:“母親可知!那阮青郎......”
甫一開口,江氏就頓住了,像是突然被人潑了一盆井水般,從頭冷到腳。
差點著了那賤人的道!
這樣的事,若是被旁人知道了,阿瑩就完了!
吳老夫人腳邊,看似低著頭、沉默不語的阮氏,在無人看到的地方,輕輕勾了勾唇角。
說啊,怎麼不說了?有本事都說出來啊!
“江氏,阮青郎怎麼了?接著說啊!”
吳老夫人重重地杵了下鑲玉烏木柺杖,語氣十分不滿。
江氏卻咬死了牙關,無論如何追問也不肯開口。
“江氏,我再問你一次,到底發生了何事!你若說不出來,便自請家法,去祠堂跪一個月吧。”
吳老夫人神情漠然,冰冷的話語中夾雜著絲絲怒氣。
江氏張了張嘴,卻沒有吐出一個字,只有微微顫抖的身軀,顯示著她心底的憋屈與憤怒。
“老夫人,母親說不出口,是因為阮青郎所做的事過於醜惡,若您非要知道,三娘願略說一說。”
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江氏心裡一驚,下意識地想叫吳三娘住口,可吳三娘口齒伶俐,已經叮叮咚咚將事情說了大半,巧妙地略去了吳大娘子。
“阮姨娘的侄子阮青郎吃醉了酒,不顧下人攔阻,一頭扎進了給母親梳頭的張嬤嬤的房間,還調戲了已經年過花甲的張嬤嬤......”
噗嗤一聲輕響,眾女眷皆是忍不住,接二連三地掩面嗤笑起來。
江氏的眉毛挑得老高,看著面不改色扯謊的吳三娘,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滋味。
阮氏和吳老夫人直接聽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