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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蘭會耍這一手，一時無話可答，顯得有點尷尬。
李麗蘭逼問道：&ldo;是不是這份證據見不得人，所以不敢拿出來？&rdo;
沒等程科長回答，李麗蘭緊接著說：&ldo;拿不出來吧？&l;夜來一笑寒燈下，猶憶乘人之危時！&r;&rdo;她冷冷地念道。
程科長像觸電一樣，只覺得心臟發麻，更顯得侷促不安。
&ldo;君子不欺暗室，好呀，堂堂一個科長，想乘人之危！你分明利用職權，強姦了她！&rdo;
李麗蘭的口氣咄咄逼人。
就像在戰場上，程科長開始毫無準備，受到突然的襲擊，有點心慌；但等到槍聲一響，精神反而安定下來。他態度懇摯地對李麗蘭說：&ldo;麗蘭，你要原諒我，我為什麼不把這封信給你看呢？怕你對我發生誤會。現在你既然念出這兩句詩來，那你肯定看過全信的內容了。
這就更好，信裡有這麼一段話，&l;他日相見之時，當留完壁以待，方知馬家兒女，守身如玉。&r;這就是有力的證據。&rdo;
李麗蘭困惑不解地問：&ldo;那她為什麼說你&l;乘人之危&r;呢？&rdo;
程科長苦笑道：&ldo;說來慚愧，我上當了！這說明她的本領高我一籌。&rdo;
接著他把當時花錦芳偽裝急病攻心，當場暈厥床上的情況如實告訴了李麗蘭。
李麗蘭聽後，不覺噗哧一笑，問道：&ldo;那她強姦了你嗎？&rdo;
程科長感慨地說：&ldo;你師姐這一手的確是師傳絕技，可以說是玩弄了我。&l;夜來一笑寒燈下&r;，我的理解是，這一笑，是她勝利之笑，驕傲之笑。麗蘭，你說對嗎？&rdo;
&ldo;你不要洗雪你的罪惡，曲解她的情意。這一笑，是你倆甜蜜蜜的笑。重溫當時香馨的情境，餘味猶存，如此艷遇，安能不笑，不過得新忘舊，也是人之常情。&rdo;
程科長忙辯解說：&ldo;麗蘭，請你不要多心，我是永遠愛你的。&rdo;
李麗蘭意味深長地說：&ldo;你認為我多心，不如說我多情。假使我多心，我不會給你錦囊妙計，勸你趁機攀折！&rdo;
程科長故意說：&ldo;你這一手，是以桃代李，想金蟬脫殼。&rdo;
聽到這句話，李麗蘭哽咽著說：&ldo;你不會體諒我的苦心，我整個都是為了你著想，你要曉得，我是殘花敗柳！&rdo;
程科長十分感動，他走到李麗蘭所坐的沙發椅旁邊，緊靠她並排坐下。一邊撫著她的肩背，一邊拿出手帕替她揩乾眼淚，喃喃私語向她解釋：&ldo;麗蘭，剛才我的話是試探你的。我知道你是非常多情的人，現在我把內心的話，向你掬誠相告。
&ldo;當我在國際飯店房間裡和你師組周旋的緊要關頭，記起你給我的錦囊妙計，趁著花錦芳沒有注意的時候，我悄悄地攤開一看。你勸我：&l;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r;
當時我心裡無比感動。我體會到你待我之情，可算是無微不至。你為了報我之恩，成我之名，不得不向我提供唐通這條線索。反過來，為了儲存你師父的一線血脈，挽救你師姐，情願犧牲自己的愛情，想移花接木，確實用心良苦。所謂情義、道德、良心，你都顧盡了，堪稱一位完人。你是糙莽中的一顆明珠，我被你純摯的真情所感動，我的良心發現了。
&ldo;夜裡，我睡在床上，反覆沉思，我不能只顧自己的私愛，而犧牲了你的終身幸福。
&ldo;回憶當時你我兩人的相愛，簡直富有戲劇性。首先，給我最深印象的就是你那本日記。
那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