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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的氣血,洶湧得彷彿再也壓制不住。她的手心滾燙,從枕下摸索出一隻小小的扁銀盒,開啟來裡頭皆是蠶豆大的丸藥,散發著一縷幽冷香氣,觸鼻即生奇異的鎮定之感,吞了一丸下去,彷彿一口氣終於緩了過來。她自去年夏季開始,便心脈常常不勝負荷,延請太醫後開出了這個秘方丸藥,每當發作之時必要吃上一粒,方才能夠平復。如果哪天一口氣喘不上來,就此死去,不知是幸抑或還是不幸。丸藥漸漸生了效力,全身的寒苦與心悸終於漸漸平復。
只是那心裡的氣結何時可以平復,多少時候,她都仔細的觀察過那位九兒,雖然也是眉眸如畫的女子,但與其他的幾名側妃相較起來,並不見得有多出眾,可是卻只有她一直得到了太子的歡心,她不懂,她真的不懂,明明自己才是太子的正妃,可是除卻了這個名聲,太子便是連最起碼的體面也不曾給過她,依例每逢初一,十五太子都應該歇在正室的屋裡,這是給正妻應有的尊重,可是他呢?
一到了初一,十五,不是稱有公務不回府,便是一個人歇在了書房,夫妻兩人已經多久不曾好好的獨處過一次,什麼事讓他如此厭惡她?
有一次對自己的親姐訴起詳情,姐姐只能是曼聲長嘆道:“你又何必與他擰,他是未來的君上。”
可是她怎麼能說出來,正是因為他是未來的君上,所以她才更不能接受,他與一個青樓歌伎之間的事事非非,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他的顏面。可是為什麼,她的關切,換來的只是現在的這樣夫妻陌路?
難道,她真的錯了嘛?
一切徒是枉然,是徒勞,是欲蓋彌彰,突然間她想起年少時,看著夕陽沒落,陽光映她的頰上,紅豔如桃,那時候她也是明麗動人,溫婉清麗的女子,誰人不是誇她日後必得佳婿。她又何曾想過自己能嫁於這位大唐國儲,嫁於這一切紛擾的宮中鬥爭裡?
那時候她何曾知是誰與誰一起攜手相約,相濡以沫,百年好合?
番外卷 番外——聞訊
方是初夏,天氣頗有暑意了,石榴花已經開得略顯頹殘,花瓣錦簇的外端,有些地方已經發了黑,那花本就灼紅如火,這一點黑,直如焚到盡處的灰燼,無端端的夾在翠色的葉間,格外分明。
長孫衝本來在朝會上受了氣,回家便就沒好氣,叫過專管花兒匠的領事,指著那石榴就訓斥:“你瞧瞧,你好生瞧瞧這是什麼?連花都開焦了,也不曉得拾掇?你們成日大米白麵的吃著,自己個兒的差事,怎麼就不肯上心?回頭要是再讓我瞅見了,看不傳大板子打折你們的狗腿!”
他正訓責著,突然見歪裡走出一個人來,一抱拳說道:“大少爺。”
長孫衝一見是他,知道是老宅那邊的人,唔了一聲,隨口說道:“你說吧。”
那人想了一想,還是先請了個安,口氣也有意放小些了:“是這樣,之前大少爺讓留意的人前些時候出嫁了,之後便不知去向。”這句話本來極長,他說的又快,長孫衝彷彿乍然沒有聽清楚,眼睛直直的盯著一側,過了半晌,突兀的轉過臉來,那太陽正照在臉上,白花花的極刺眼,眾人都瞧不出他臉上的神色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因為之前長孫衝叮囑過讓他們盯人,結果把人盯丟了,他正在惴惴不安時,長孫衝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最要緊的事情一氣進了東暖閣裡,方坐下來,看見那人跟了進來,便輕聲的說道:“嫁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病弱的書生,聽聞姓崔是外鄉流落過來的破落子弟。”
長孫衝唔了一聲,隨手撿起那一本詩詞來瞧,偏偏是新詩詞的集子,他隨手翻了一頁,目光掠過字間:“。。。。。。。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居然正好是擇選了蘇若塵的那首詩,他瞧著下面寫的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