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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如果真的不願意說，我們不介意去找他談談。&rdo;李肖然低頭看了眼本子，&ldo;莫崇寧，年輕有為的企業家……&rdo;
&ldo;夠了！&rdo;薛琳情緒崩潰了，眼角的淚水湧了出來，狼狽地站在了她的臉頰上，&ldo;不關他的事，是我的錯，你們別去找他。&rdo;
&ldo;你的錯？&rdo;李肖然繼續問道：&ldo;你犯了什麼錯。&rdo;
空氣靜止了許久，薛琳的臉色也從慘白到痛苦，久到許沁以為她又要開始情緒崩潰時，薛琳開口了‐‐
&ldo;我的錯，是我見異思遷，沒有處理好孫昀的事情，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是我…是我的錯。&rdo;說到最後彷彿悲從中來，雙手掩面而泣，淚珠順著指縫滾下，讓許沁有一種和昨天那個冷漠的女人並非一個人的錯覺。
&ldo;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rdo;薛琳抿了抿唇，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ldo;可是，人死不能復生，追究再多不過是徒增別人的談資，真的會有人在乎孫昀的死嗎？&rdo;
&ldo;我在乎，我的同事在乎，包括他的父母也在乎。&rdo;李肖然盯著她，&ldo;甚至，你也在乎的不是嗎？&rdo;
薛琳怔愣地看著李肖然。
李肖然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個陶瓷兔子，&ldo;這個，孫昀家也有一個。我相信你們的感情並非如同你說的那樣，可以跟我們說說嗎？&rdo;
薛琳端著水杯抿了一口水，試圖平靜自己的情緒，&ldo;你們想知道什麼？&rdo;
&ldo;我想知道，孫昀真正的戀人是誰？&rdo;
咔嚓‐‐
薛琳手上的瓷杯應聲落地，杯子瞬間四分五裂，碎片四濺，有一片甚至在她的腳踝上扎出了一個小血點。
可是薛琳已經全然顧不上了，&ldo;你們……怎麼會知道？&rdo;
&ldo;不可能呀……&rdo;薛琳搖搖頭，咬住了唇瓣。許沁才發現其實她真的還只是個二十七歲的姑娘，或許工作很出色，偽裝得堅不可摧，可是心腸卻沒有真的那麼硬。
暫且不論她和孫昀是什麼關係，如果說他們感情那麼好，她又為什麼要表現出之前的樣子？
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許沁也迷茫了。
李肖然也不急，等薛琳慢慢冷靜下來，才繼續問道：&ldo;說說吧。&rdo;
&ldo;我不能……&rdo;
&ldo;你能。&rdo;李肖然看著她，&ldo;只有你說了實話，孫昀才能瞑目。&rdo;
許沁總覺得李肖然審問人的時候都很殘酷，基本上不帶什麼個人情感。有時候讓她覺得太過殘忍，可有的時候卻異常的奏效。
&ldo;你說孫昀不是自殺？&rdo;薛琳猛地抬頭，&ldo;這不可能？！&rdo;
&ldo;其實這個問題我之前就想問你了，在我們第一次找你的時候為什麼你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誰害死了他？&rdo;
&ldo;因為。&rdo;薛琳將手機掏了出來，&ldo;他生前給我發了一條資訊，因為當時我在飛機上導致等我看到時已經很久之後了。&rdo;
&ldo;我打電話給了林姨，讓她去看看孫昀好不好。&rdo;
&ldo;林蘭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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