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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卻扯了扯他的衣角，眼睫低垂，往地上指了指，聲音細若蚊吶。
姜陸潮沒聽清，彎下腰湊到她跟前才聽到小姑娘扭捏的點，&ldo;我鞋子髒髒的……&rdo;
辦公室那麼乾淨，她一腳踩上去髒得太明顯了……
周念本不會這麼在意的。
只是同在辦公室裡的，還有一個漂亮乾淨的林書怡。少女心思敏感，對比之下愈發覺得難堪，如何也不肯將自己踩過雨水的腳往辦公室裡踏。
&ldo;嘖。&rdo;
姜陸潮倒是想不到周念這些彎彎繞繞的少女心思，就是覺得她愛乾淨了些。好不容易哄開心了這妹妹，喜歡什麼就順著來唄。
於是直接從辦公室拉了個轉椅出來，讓周念坐上去，一路讓她腳不沾地地推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ldo;謝謝哥哥。&rdo;周念小聲說。
&ldo;不客氣，哥上輩子欠你的。&rdo;
姜陸潮的工位臨窗，旁邊應該是個空座位，讓周念坐在自己椅子上，從旁邊又拉來一把椅子，摸出手機點了兩下，遞給周念。
&ldo;看看想吃什麼。&rdo;
周念愣了下，&ldo;點外賣嗎?&rdo;
&ldo;嗯。&rdo;
&ldo;但是雨這麼大，外賣員會不會不方便送?&rdo;
&ldo;不會。&rdo;姜陸潮單臂撐著扶手身子傾了過來，手指落在手機外賣軟體上滑了滑，&ldo;選店名後面帶&l;國茂中心&r;的，是樓下商場，樓裡可以直達，不用出去。&rdo;
短暫的靠近，周念眼睫顫了顫，忘記應聲。
林書怡走了過來，&ldo;你們準備吃什麼呀?我剛好也在考慮午飯呢。&rdo;
周念下意識看向姜陸潮。
男人懶散半倚在隔壁工位的辦公椅上，一手指尖抵著太陽穴，另一手在膝上型電腦的觸控螢幕上滑動，眼皮半掀不掀，視線落在螢幕上，一副沉浸於手頭工作，沒聽到林書怡說話的樣子。
周念只好回答她：&ldo;我也不知道點什麼。&rdo;
&ldo;那剛好，我知道這附近有家不錯的餐廳，要不要一起點呀?&rdo;
再次看向姜陸潮，這回他倒是動了動眼皮。
&ldo;你想吃就點。&rdo;
這話是對周念說的。
林書怡這才接過手機，目光觸及周念雙眼，顯然一愣。周念面板薄，一旦哭過，下眼瞼便要紅彤彤浮起血絲，連帶著眼下都會紅一圈，映在雪白面板上尤其顯眼。
周念有些不好意思，正不知怎麼回答，姜陸潮在一旁應了聲。
&ldo;怪我。沒看訊息，把她給落下了。&rdo;
林書怡自然就理解成了是兄妹鬧脾氣，羨慕地看了眼周念，沒說什麼。
……
外賣很快送到，三人在工位上解決了午飯。
飯後，林書怡還坐在姜陸潮身側，努力尋找著兩人工作中少得可憐的交集問題向他請教。姜陸潮又拖過了膝上型電腦敲敲打打，時而抽空應付她一下。
周念自知融入不了他們的話題，只好默默翻出手機。
唐逸舟依然沒回訊息，煩。
再往右瞥眼正在交談的兩人，更煩。
悶悶不樂地翻出數學練習冊，開始做今晚的作業。基礎題周念在課上就已經算完了，剩下幾道應用題，題目又長又複雜。
半天時間，才寫下一個&ldo;解&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