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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去的及時，這回只怕什麼都查不出來了。”
崔辯敘都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如何，他伸出一隻手握住江上弦的肉手手，手感很不錯，下意識捏了兩下才道：“也不知岳母可曾生氣，匆匆路過長安，未能親自上門請罪。”
“自然是氣的，不過”
江上弦將另一隻手覆在他手背上摩挲，抬眼打趣兒似的說道：“你又不是去尋歡作樂，是去做正經事的，也不過是略有些遺憾罷了。”
確實瘦了許多，摸著那骨頭都有些凸了，手上還有許多細小的疤痕，摸著有些粗糲。
得抓緊時間補起來，好在這一趟去青州走的是水路，路上可以多停一停，趕著正日子前到就成了。
“待回了長安，我再上門同岳母負荊請罪。”崔辯敘察覺到她的手在自己的小臂上摸索，心中有些緊張。
方才來之前他攬鏡自照，確實有些滄桑和消瘦，不如以往那般俊朗。
因此他一直用右側臉對著小江——這個方向看著最為英俊！
自家娘子看上自己什麼，自己可太有數了！
“那是自然，三朝回門之時，你我可還在路上，等回了長安自然是要補上的。”
江上弦收回手，轉身拿了長安城冬日裡出的纖手膏才又重新坐下，將他的一雙手放在膝上，一點點細細的塗抹著：“你啊，若是不想說就算了。”
她雖好奇，可但凡是人都會有自己的小秘密，就算倆人日後耳鬢廝磨成為彼此最親近之人，也應當擁有藏著小秘密的權利。
陽痿、早洩、出軌、藏私房錢除外。
“不是不是想說，是不知從何說起。”崔辯敘說的也是真心話，他一向是無事不可對江上弦言說的。
江上弦抬頭輕笑著睨了他一眼：“當初你去樂仙樓逼著我同你說話的時候怎麼說，如今便怎麼說就是了，好端端的做這番姿態，也不怕我笑話你。”
“你怎的如此記仇？”崔辯敘也跟著笑了起來，一幕幕還恍若昨日，如今他們已快要成婚。
小江促狹的在他手背上用力拍了兩下：“要娶如此記仇之婦，崔郎可是後悔了？”
不等崔辯敘應聲，她就將他的兩隻大手攥在一起，彷佛宣誓領地的小狗一般驕傲：“後悔也是來不及了，你送的那兩隻大雁，如今還幫著紅綢在車隊裡，英姿將它們照料的極好，便是清一色前兩日都戴上了紅綢迎客呢！如今滿長安的人都知曉我極得婆母喜愛，親自上門迎親。崔郎若想撇下我另娶佳人，只怕是婆母也不答應。”
“我何時說要另娶佳人？滿長安我都瞧不出一個比年奴還俏麗生動的佳人。”
崔辯敘趕緊表忠心，笑起來那褶子都顯得不值錢極了。
他就知道，和自己娘子說話最能叫人高興，她說什麼，自己聽著都覺得有意思。
“那還不速速招來！”江上弦變臉速度極快，話音未落便將崔辯敘的手甩到一旁，自己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崔辯敘看著空落落的雙手不禁啞然失笑，片刻後收斂了笑容道：“這次去原本應當是能趕回來的，奈何積雪厚重，繞著路走才耽誤了。”
他想起去時那種寒風夾著雪子兜頭打在臉上，天地間除了那種淅索的雪聲、馬蹄聲之外，一切蕩然無存的感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膝蓋一直冷冰冰的，腳上也是，但凡下了馬，靴子要不了多久就會溼透冷冰冰的，臉上蒙了布也擋不住眼睛都被風吹得睜不開，不時就會有雪子落在眼裡冰冰涼涼的。
“若是往南邊兒走哪裡會有這些麻煩，誰叫瓜州在西邊呢。”當時他走了之後江上弦就在後悔，早知道他要在那種時候跑到瓜州去，她就早早的準備些厚實的靴子和護膝好叫他帶去。
崔辯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