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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多久,就瞅見大馬路上好多面包車呼啦啦地開過去,這可把大家給樂壞了,一個個扯著嗓子喊停車。
走在最前面的那幾個,動作麻溜得很,都已經上車了,還開啟車窗,跟我們揮手道別呢。
小玉見這情形,也趕忙跑到路邊攔下一輛麵包車。
一番討價還價後,小玉向我們招手,讓我們上車。
看著周圍的人都陸陸續續上了車,我拖著兒子,拎著行李,來到了麵包車跟前。看著大開的車門,我剛想把行李放上去,沒想到旁邊的兒子,冷不丁地扯了扯我的衣角,還一個勁兒地衝我搖頭。
一開始我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但往車裡瞅了一眼後,我趕緊拉住正要上車的小玉。
倒不是車裡有啥問題,而是我覺得這車也忒新了。
新得……讓我想起紙司機的車!
有了之前的經驗,我條件反射般地把小玉拽到身後,然後看向探出腦袋的司機。
司機見我在看他,納悶兒地問。
“小夥子,咋不上車呢?是不是我要價太高啦?”
我點點頭,然後拉著小玉和兒子轉身就走。
司機見我要走,急忙推開車門,追了過來。
這時候,旁邊的小玉也急了,一個勁兒地問我。
“老公!你這是幹啥呢?咱的行李不要啦?”
而追上來的司機,一臉狐疑地問我。
“哥們,價錢好商量嘛,要是覺得貴咱可以再降降,犯不著連行李都不要,扭頭就跑啊?”
聽他這麼說,我停下了腳步。
司機還以為有戲呢。
哪成想我飛起一腳,直接把他踹飛了,然後踩著他的胸膛嚇唬他。
“滾蛋,老子不坐車,有多遠滾多遠,別來煩我!”
趙小玉剛想開口,就被我冷冰冰的眼神給懟回去了,緊接著,我根本沒把司機那難看的臉色當回事兒,大搖大擺地回到麵包車,提著行李,帶著小玉和兒子往回走。
估計司機是覺得我不好惹。
也不敢放狠話,灰溜溜地爬回車上,開著車一溜煙兒就沒影兒了,消失在路的盡頭。
見他走了,我扛著行李叫上他倆,麻溜地調轉方向,撒丫子就跑。
而且每跑一段路,我就從手心擠點血出來,灑在我們走過的路上,同時還唸唸有詞。
因為不放心,我又在那條線旁邊畫了一道血符。
然後我在附近找了個山洞,在路徑上方的石頭上畫了十幾道符,一直畫到我兩眼發黑,才一屁股坐在他倆旁邊,呼哧呼哧直喘氣。
因天氣嚴寒,我強壓著昏厥的感覺,獨自進入山洞,為她倆尋覓了一些乾柴,點燃後供她們取暖。
小玉原本對我適才的行為甚是氣惱。
然而,見我面色蒼白如紙,她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急忙湊近,抱著我便是一番責備。
“你今晚著實有些怪,有車不坐,偏要搞這些封建迷信……”
我並未動怒,只是無奈地苦笑著擺了擺手。
似乎想起什麼,我強撐著昏厥的趨勢,趕忙對她說道。
“今夜,無論你山洞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好奇,也要不出去看,就算窩屎窩尿,在山洞裡面搞定,直到天亮才能出洞口”
說完,我抵禦著昏沉欲睡的衝動,轉頭看向身旁的兒子。
兒子見我注視他,趕忙伸出三根手指。
“我會看住媽媽,絕不會讓她出去的。”
得到他的承諾,我才緩緩合上雙眼。
在意識喪失之前,我聽到了小玉的啜泣聲。
只可惜我失血過多,實在無力回應她。也不知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