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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銘皮笑肉不笑:「順手而已,你想多了。」
左虞心情不好,騰銘沒打算杵在裡面遭受無妄之災,撈一把劉必福,真的只是順手而已。劉必福被噎了噎,打算當自己沒聽到騰銘的話,轉而道:「騰侍衛,今日這個事兒,還請您在世子爺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在下感激不盡啊。」
表衷心不易,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騰銘大步往自己的院子裡走去,臨走前好心提醒道:「我跟你很熟嗎?」
劉必福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水深火熱的生活。
第二日一大早,天還黑著,鏡南堂的大門「吱」的一聲,被人從裡面開啟。左虞長發未梳髻,只有一根青玉簪別起,耳後散亂的垂下來的幾縷粗發隨意的搭在肩頭,一身月牙白的單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手中的一柄長劍胡亂的在空中挽了個劍花,劃開了面前一灘死水的空氣,而後大步往前院走去。
這個時候的南府,上上下下都還沉睡著,靜得連兩條街外的雞鳴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左虞有早起練劍的習慣,京都天氣冷,為了熬練意志,起得比現在還早些。清晨有風,吹得練劍之人衣袂翻飛,那一招一式快得越發讓人目不暇接,雖看不懂其中奧妙,但招招傳遞出來的殺氣還是讓看得人膽寒。
雲初隱在迴廊後面默默了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返回小院。
三人住的這個小院擱以前約莫也是個客院,名字起得倒是雅緻,曰「清風閣」。清風閣在前院東側,從院門出來經過一條迴廊,便可直達前廳。雲初離開了熟悉的環境,夜間睡不著,加之心事重重,在披風上躺了大半宿,決定趁著這時候還未見過那位世子爺,沒引起注意的時候,去探一探府裡的情況。一路順利的走出迴廊,正待往裡的時候,冷不丁看見了院中練劍的人。
清泉和清澗攔不住她,在房裡坐立難安,看到雲初全須全尾回來的時候,紛紛鬆了一口氣。勸道:「小姐,來日方長,也不急於這一時。您這些日子本就吃不好睡不好,還要這樣憂心別的,奴婢擔心您身子吃不消。」
雲初也知道這事急也沒用,只能隨形勢走,慢慢籌劃了。
天光大亮以後,左虞總算收了劍,揚起袖子胡亂揩一把額頭沁出的汗珠,正欲回房沐浴,一轉身看見佇立在一旁的騰銘,步子一轉,飛身從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雪刀拋給他,朗聲道:「過來,爺和你切磋下。」
騰銘是江湖刀客,一把西域雪刀之於他便如同水中游魚一般,左虞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他也不多說,把自己的刀取下來放在兵器架上,揮了揮手裡的新兵器,一個鯉魚打挺迎了上去。
兩人功夫都不弱,揮起刀劍來如同天上的神仙打架,只聞刀光劍影,不見朗君其人,尤其是左戰,一招一式都俊逸十足,不見粗狂之意,反倒平添幾許風流雅緻,惹得下人們偷偷駐足觀看。
刀客身形更加詭譎,終是略勝一籌,他收了刀,沖左虞抱拳:「世子爺天性磊落,招式如人直來直往,暗算詭譎之術不適合您。」
騰銘本不是左虞的侍衛,皆因以前欠了臨安王一個人情才入了臨安王門下,後來左虞受上命駐守南府,臨安王擔心兒子,就讓騰銘跟了過來。騰銘深諳江湖之險,一張臉看著冷麵無情,實則本人確實是無情,最擅長背後陰人,刀法也是愛走陰招,臨安王想讓騰銘指點一下左虞,多多瞭解一下也是好的,但左虞似乎於此道不合。
昨日在太守家的遭遇便是佐例。
左虞不怎麼在意,清晨的陽光墜入他的狐狸眼,看起來格外懾人心魄,只聽他無所謂道:「大道至繁至簡,皆逃不過一個「明」字,管他是閻王還是小鬼,明晃晃的來太陽底下走一遭,爺都能從他嘴裡問出點東西來。」
劍倏的一聲入了鞘,他緩緩踱步到騰銘身旁:「強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