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左耳生白毫,此兒不能測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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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在劉淵石勒的腹背之地,單騎入晉陽,胡笳一曲退敵兵,硬是在賊寇的後方釘下了一顆釘子,讓劉淵、王石勒這些賊兵不敢全力南下攻洛陽。
但要守幷州,必守晉陽,晉陽在汾河谷地,是幷州難得的種糧之地,有可北通燕代,南邊可以透過上黨、壺關和洛陽聯絡起來,形成犄角之勢。
如今冀州之地先後淪喪,那麼就意味著下一步的戰場就是這晉陽與洛陽之間的咽喉之地上黨、壺關。
“處仲兄,上黨不容有失啊,一旦上黨被劉賊攻破,劉賊的勢力可就東西連成了一片。更加要命的是,這樣劉越石就成了孤軍,劉賊只須一支偏師圍困襲擾,那麼劉越石就再無用武之地了。然後劉賊就可以大舉南下,渡河涉洛,到那時,社稷可就不保了。”
“這些你看到了,我也看到了。但現在的問題是,看出來的人,都畏懼劉賊的驍勇,不敢去,沒看出來的人哪,還嚷嚷著要把苟曦的大將軍給擼了。整天在東海王耳邊說苟曦的壞話,巴不得東海王現在就和苟曦開戰。我都懷疑那傢伙是不是劉賊的臥底。當年的潘安、潘尼都是何等的風流人物,怎麼潘家就出了潘滔這麼一個窩裡橫的雜碎。”王敦每每講起潘滔拳頭都握得很緊。
“夷甫兄,身在太尉,沒有敲打一下這種小人嗎?怎麼能讓這些小人這麼猖狂?”王曠顯然也是對這位絕世帥哥潘安的族孫潘滔沒什麼好印象。
“敲打了,你也知道夷甫兄那個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次能夠當面怒斥潘滔已經是破了他往常好好先生的樣子了。但你指望他把潘滔直接給砍了,他可沒有那個氣魄。”王敦也不忘揶揄一番自己的從兄王衍,朝廷到現在奸佞當道,和王衍這個太尉垂拱而不治有很多的關係。
“世弘啊,早就聽到你來了,怎麼行得如此慢?該不會和處仲背後議論為兄吧?”風度翩翩的王衍又似畫中仙人一般的踱步來到了二人面前。
“夷甫兄,讓曠去壺關吧。我和這個劉聰熟悉,我知道他的路數。這時間不能等,一旦劉賊掐斷通往壺關的路,那可就來不及了。”王曠還是不顧王敦的百般阻攔,硬是要請纓前去。
“好啊,世弘,這才是我王家的好兒郎,敢讓所不敢,能人所不能,方為大丈夫。”王衍略帶些激動的拍打著對方的肩膀,眼神捎帶到王敦身上,“處仲啊,怎麼樣,讓為兄說中了吧,你輸了吧?你可得賠我一輛好車,我那輛車,為了安定軍心,昨天已經賣掉了,但我總不能坐一輛不合身份的車出門吧?”
“車?什麼車?”王曠也看向王敦。
“啊,這不是嘛,京城裡人心惶惶,都想請假回家或者上書外調,大兄為了穩定人心,就把自己的那輛車給賣掉了,表示固守洛陽之決心。然後我和大兄打賭嘛,大兄說你不避艱險,為國請戰,必定會請纓。我說你不會,這不就輸給大兄一輛車嘛。”王敦的臉上倒是也沒有看出什麼不悅來,畢竟能把襄城公主嫁妝都散給親戚的人,不會在乎一輛車的得失。
“處仲,你這算作弊吧?早早等在門口,就為了勸世弘不要去壺關。要加罰哦?”
“是是,大兄說怎麼罰就怎麼罰。”
“嗯,這樣吧,就罰你去尚書檯上一天班,你這個中書監到了洛陽以後,天天在我的府上,一天班都不上,告狀的摺子都快把我淹了。”
“是,不過大兄,我是真的不想看見潘陽仲那個小人得志的嘴臉。我怕我忍不住捶他一頓,到時候只怕還要大兄去與東海王說和。”王敦一招以退為進,把皮球又踢回給了王衍。
王衍擺了擺手,“算了吧,告狀就告狀吧,蝨子多了,也就無所謂了。你可別再給我惹禍了,王爺審問何綏的時候,就查到了有人給他提前的通風報信,說什麼矜豪不已,不辭官就死到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