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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京中突然來了一個謝繼謝公子;傳得神乎其神。這流觴詩會也是謝繼所辦;自己在京中以月懷之名出入已久;這時候便來參加這酒會;想要一睹謝公子的風采。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自己當時聽說慕容壎也會來;此時;自己已經追逐了他一年了!
那中年人名叫謝雲;正是此番主持詩會之人。可整場詩會下來;別說慕容壎沒有來;就是那謝公子;也不見首尾。兩年前江懷月在詩會結束後;還嘆息了好久。
許是入口的酒有安神之效;江懷月才不至於當場失態;可握著酒杯的手已經開始顫抖;幸好藏在雲袖中也無人注意。
謝雲朝說出答案的人道:“公子;既然你猜出來;就該輪到你作詩了。”
趁著再來一次的機會;江懷月就將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問了出來:“既然他猜出來了;那便是該賞;為什麼要罰他作詩一首呢?”
謝雲一笑;“這規矩是我家公子所定;我並不知曉。”
江懷月也笑了一笑。
聽著那文人墨客在作詩玩樂;她默默整理自己的思緒。這是兩年前……那兩年自己所做之事;還是歷歷在目。是現在只是夢一場;還是那兩年是夢一場?
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嘶~”她倒吸一口冷氣;好疼!接著又環視四周;還是清酒流觴;還是竹林竹屋;還是飲酒作樂的眾人!現在不是做夢!
她暗暗回想那兩年;自己對慕容壎的追隨;江家的瑣事;父親出征又歸來;哥哥從江湖上回家;再前去邊疆;還有自己落入江水中;那胸腔中的刺痛……一切的一切;是那麼清晰不過;也不是在做夢!
那……她吞了吞口水;想到自己都覺得害怕的事;自己是重生了!重生在了兩年前二八年華!
她顫顫舉起酒杯;向口中一倒;卻發現酒杯已經空了。
這時;忽然一青衣白淨的小廝走到自己身前;向自己微施一禮;“月公子;我家公子有請。”
☆、謝繼
江懷月一怔;前世的時候;自己連謝繼的影子都沒見到;這次他請自己做什麼?
江懷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讓那小廝領著進了竹屋。
這竹屋看起來並不簡樸;反而奢侈的很。一進屋;江懷月就聞到一股清心安神的香氣;四下一看;果然有一香爐;裡面燃著的正是如今千金難求的佘蕪香。
這也是在江懷月預料之中;光看那謝雲和小廝;就是氣度不凡;她就預料到這謝公子家中富庶;至少是三代以上名門望族。
又行了兩步;便看見一道白色簾子將簾中之人和外面隔開;那簾子;也是時下最受推崇的白色軟煙羅。
江懷月腹誹一個大男人;也要像閨閣小姐一樣不見人。面上卻恭恭敬敬;隔著簾子施了一禮:“謝公子。”
簾中之人輕應了一聲;緊接著就是幾聲低咳。旁邊小廝忙拿了參茶送過去。
又隔了一會兒;簾中之人開口:“在下身體抱恙;不能招待月公子;月公子見諒。”聲音微微沙啞;一聽就是正在病中;語氣卻溫和如三月春風;聽著心中就是一片熨帖。
江懷月雜亂的思緒;彷彿也清晰了幾分。
江懷月笑了一笑:“謝公子言重了。”又頓了頓;“在下擾亂了詩宴;還請謝公子勿怪。”她思來想去;唯一與前世不同之處;也就是自己那一聲尖叫了。
誰知簾裡的人竟低低的笑起來了;於其中暗含了揶揄:“是啊;月公子以女子之身參加男子的宴會;可不是擾亂了嗎?”
江懷月目瞪口呆;自己這一身裝束;唯一一個認出自己是女流的;也就是煙柳樓的頭牌花影姑娘了;那還是……江懷月臉一紅;又想著謝公子連自己的臉都看不見;就能認出自己是女子;實在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