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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清信步來到花園,見春色如許,只天不從人意無奈何,惆悵之情,難以排解。
他立於迴廊拐角處,幾株海棠恰好擋在身前。
兩個婆子遠遠行來,往大夫人的玲瓏苑去,正要經過迴廊。
洛子清懶得應對這些婆子見禮,便往海棠花樹婆娑影裡掩了掩身子,依稀聽到兩婆子低聲嘰咕著,說閒話。
“這是什麼遠房親戚,看著穿得破破爛爛,來侯府打秋風的吧?”
“可不是嗎,唉我可告訴你,她好像就是大公子當年定親的那個,從北疆來的,我恰好站在夫人內室窗外,聽到一耳朵……”
“真的?我說怎麼那麼不知禮數呢,原來是北疆蠻荒之地來的野丫頭。咱倆辛苦一趟,連個賞錢都沒撈著,呸,晦氣!”
瘦些的那個不屑地道。
“噗……你呀,一點眼色都沒有,你沒見她身上穿的,料子做工都粗糙不堪,還比不上咱倆身上這衣裳呢,也不知是不是沒換洗的,衣服後面染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嘖嘖。”
胖嬤嬤言語裡倒有些同情。
“可不,你看她那繡鞋,都快綻口子了,還有她頭上插的那是啥,木頭棍子嗎?”
兩人說著忍不住笑起來,好些年沒見過這麼窮酸的娘子進侯府了。
“唉,你說,大夫人會不會讓她給大公子做妾啊?”
“要能進侯府做妾,也算她命好了!”
……
洛子清再也聽不下去了,忍不住一步跨出來,冷冷地打量面前這兩婆子。
兩人嚇得差點驚叫出聲,待認出是二公子,忙掩了口鼻,又撲通一聲,雙雙跪了下來。
洛子清哼了一聲道:
“主家的事情,也是你們可以非議的?去刑房領十板子,罰三個月月錢,再有下次,趕出門去。”
兩個婆子搗頭如蒜,洛子清走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爬起身,忍不住又互相埋怨且不提。
洛子清想到今日所見雪娘,身上穿著那日的衣裙,後襟上確有幾處發黃汙漬。
想是那日馬蹄下救人,在地上打滾時沾上的汙漬,雖洗過了還留有印子。
洛子清回到書房,喚來大丫鬟月嬋,吩咐道:
“你去外面繡樓,按你的身量購置幾身衣裙,要素色的,還有鞋襪,”
低頭看了看月嬋的腳,沉吟片刻說:
“比你小一號吧,再買幾件銀簪首飾,送到蘭香閣去,給那位雪娘姑娘。”
月嬋躬身要去,又聽公子吩咐道:“再拿一百兩銀子,要碎銀,”
他手指輕輕磕著桌面,沉吟片刻言道:
“順便看看她身邊有沒有丫鬟伺候,回來告訴我。還有給銀子的時候,提一句,這銀子是給她日常打賞下人用的,別捨不得。說話機靈著些。”
下人們眼高於頂,正經主子他們不敢欺負。
像羅雪娘這樣的窮親戚來投靠,沒有銀子打點,還不被欺負死。
洛子清想到自己剛到京城,尤其初進東宮時,遇到的白眼與欺凌,便忍不住伸手幫一幫羅雪娘。
月嬋領了差事,拿了二公子的牌子出府採購且不提。
午後侯爺攜柳夫人回到侯府,下人前來稟報,大夫人病了,請了太醫來看診。
說是不打緊,吃幾服藥多休養幾日便好。
侯爺哼一聲道:“她倒是很會挑時候生病。”
柳夫人安撫地拍拍他,這大徐氏雖是讀書人家女兒,見識與心胸都略欠,太愛裝病。
犯錯了裝病,不想受累裝病,應對不了的人事,更要裝病。
這回大概是不知道拿雪娘怎麼辦了,也一病了之。
侯爺突然眉開眼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