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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仔細看了一下內容：&ldo;那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正經的演出？&rdo;
&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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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凝從來不知道s市還有這種地方。
趙氏梨園在s市管轄下的一個縣。
還沒到，就聽見了裡邊的唱段。
&ldo;……漢兵已掠地，四面楚歌聲，君王意氣盡，妾妃何聊生！&rdo;
唱腔字正腔圓，聲線輕抖又立得傲然，分毫不虛。
原引樓帶著人走了進去。
滿堂無人，臺上只有兩個穿著整套珠面行頭，畫著妝的人在唱戲。
季凝一愣，看向帶她來這兒的原引樓，真想問話，就看見人食指輕輕抵著唇，用氣音說道：&ldo;先聽。&rdo;
季凝原先一向偏愛美聲唱法，倒不是為著別的，只是聲音圓潤華美，聽著就覺得，大珠小珠落玉盤說的大抵如此。
而民族唱法難免尖利些，更不提戲曲了。
可是如今站在這裡，才發現自己的偏見是有多愚昧。
聲音打個卷就說盡了起承轉合，明明只是清唱，卻沒有分毫單薄之感。
足以撐起整個空蕩蕩的戲院。
臺上的虞姬抽出了霸王腰間的佩劍，自刎而死。
季凝不自覺地鼓起了掌。
&ldo;我之前唱《繁華》的時候，裡頭那段戲腔一直找不到感覺，所以就來這裡學了一段時間，你看到臺上那位虞姬了嗎？
&ldo;他是趙笙先生。&rdo;
臺上的人謝了幕，兩個人走了過去。
只是走近時，原引樓剛想打招呼，就見著畫著濃妝的虞姬，瞪大了眼睛。
怔愣地看著季凝。
第20章 梨園
趙笙先生算是如今數得上號的幾位京劇大家之一, 但季凝不太關注這方面的東西, 所以也不知道趙笙在這有個趙氏梨園。
季凝愣了下，先伸出手：&ldo;趙先生您好, 我是季凝。&rdo;
趙笙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伸手跟人握了一下。
&ldo;你好，你長得有點像我一個故人, 一時失態抱歉了。&rdo;
舉止得體，分毫不顯女氣。
&ldo;沒什麼。&rdo;
趙笙看向原引樓, 笑道：&ldo;怎麼想到來這兒？&rdo;
原引樓失笑：&ldo;她這次要拍一個和戲曲有關的電影, 總要先帶她來見識一下真正的戲曲是什麼樣的。&rdo;
邊上的人笑道：&ldo;所以你這麼不客氣就來煩我們了？&rdo;
原引道攬過季凝的肩, 笑道：&ldo;嘖，孫老師給點面子，有人在這呢。&rdo;
之前原引樓來學戲，雖然只是為了唱好《繁華》裡邊的幾句戲腔，但也的確是下了功夫在練的。
結果倒是和趙笙成了忘年交。
而他叫孫老師的這位, 原名孫吟清, 不是圈內人也不是梨園子弟, 但和趙笙的關係不言而喻。
&ldo;真正的戲曲一說倒是擔不起, 不過唱一出倒是沒什麼，畢竟這兒無人問津，難得有觀眾。&rdo;
&ldo;趙老這話說的，你但凡透點要登臺的風聲，我就拿不到票了。&rdo;
趙笙沒接話，看向季凝, 神色溫和，像是透過她在看誰一般：&ldo;你叫季凝是吧？&rdo;
&ldo;是。&rdo;
&ldo;小季想聽什麼？&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