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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覺得情義不夠真切,補了一句:&ldo;我黏你,黏的打緊啊。&rdo;
這話,可有些迷糊不清,曖昧不堪了。
素琴&ldo;噗嗤&rdo;笑出了聲,&ldo;殿下和淮大人感情真好。&rdo;
秦裕臉黑了大半,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剛要開口訓斥,話還沒出口,就被他身邊一向寡言的淮紹一搶了先。
他目光緊盯著素琴,容不得她分毫閃躲,像一汪莫測的海,溺水的人徒勞掙扎。
&ldo;前些日子聽說素琴姑娘被皇后娘娘處罰,今日見到姑娘,我看著臉上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在下的乳母前些日子弄傷了臉,所以就想問問姑娘可是有用什麼秘製膏藥?&rdo;
提到這件事,素琴的目光頓時閃躲起來。當日,為了哄騙賴嬤嬤,自然要和皇后娘娘演一番大戲,這既然是戲,又怎麼能真打。
她支支吾吾偷瞄著太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裕一夜沒睡,本就是強撐著在跟淮紹一聊天,現在睏意排山倒海般湧了出來,只想著趕緊回去與床榻廝磨,不耐煩道:&ldo;我身邊那小滿子前些日子捱了打,這幾天臉還腫的跟個豬頭似的。你若真有這靈丹妙藥,就早早說出來。&rdo;
&ldo;奴婢……奴婢記不得藥的名字了。&rdo;
秦裕眉頭微皺,&ldo;不就是個藥嗎?紹一,我東宮的外傷藥派人搜羅一些,統統給李嬤嬤拿過去。&rdo;
淮紹一沒有理秦裕,目光依舊緊縮在素琴身上,肅然道:&ldo;不知道是忘了藥的名字,還是根本沒用藥。&rdo;
他話說得不重,輕飄飄的卻一聲聲堵在素琴胸口。
素琴呼吸聲打了些,勉強穩住精神,&ldo;自是受傷了,不知道大人在懷疑什麼。&rdo;
素琴自暴自棄的一句話,反倒讓太子明白過來,他放下搭在淮紹一肩頭的手,朝著素琴的方向往前走了幾步,目光死死的盯著她:&ldo;母后在何地打了你?&rdo;
素琴咬住嘴唇,勉強應對:&ldo;仁壽宮。&rdo;
&ldo;仁壽宮?&rdo;他跟著重複一遍,眼眸突的一亮,而後又轉暗,露了絲笑意,摻雜著嘲諷。
&ldo;常樂宮,仁壽宮,坤寧宮,呵,不錯。我說呢,這小九兒是犯了什麼太歲,竟叫一個嬤嬤折磨的這般慘,看起來,還是有人從中使了絆子啊。&rdo;
他尚且還站不穩,怒氣便已攻了心,趔趄了一大步,素琴趕緊過來攙扶,他狠狠的甩開,呵斥道:&ldo;賤婢,若讓我知道是你挑唆母后做出這樣的事,我定然饒不了你。&rdo;
他一甩寬袖,上了轎輦,道:&ldo;去坤寧宮。&rdo;
淮紹一的影子被正午烈陽拉成一團,他抱拳,行了禮,直起腰身的時候,影子也跟著舒展起來。
剛剛轉過身,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他面色不變,轉頭看向來人。
洛程陽穿著一身朝服,笑著溫潤,&ldo;紹一,可還好?&rdo;
淮紹一少有的眸子裡染上暖色,就連投放到來人身上的目光都柔和許多,他望了洛程陽許久,才開口:&ldo;程陽哥。&rdo;
&ldo;我看著瘦了不少。&rdo;洛程陽看向淮紹一的目光帶了憐色,面前的少年又竄高不少,本就瘦削的面龐現在看著竟然有了嶙峋的態勢,他抿緊了嘴,嘆了一口氣,才道:&ldo;剛剛那是太子?&rdo;
淮紹一躲避了他的目光點了點頭。
他又問:&ldo;陛下就是不想你跟太子接觸,才將你調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