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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冰涼的吻,落在她的髮絲上。
&ldo;九九,若得來生,我定不會再等待,定能護你無虞。&rdo;
陸瓊九睜大眼睛,看著一群又一群的烏夷人簇擁住他們,一刀又一刀的刺進他的身體,而後,又是她的身體。
&ldo;九九,若得來生,我定不會再等待。&rdo;
&ldo;九九,若得來生&rdo;
&ldo;若得來生……&rdo;
……
&ldo;郡主,郡主……&rdo;
陸瓊九皺了皺眉,將手放在了額頭,夢境已經全部消散,留了些慘澹的餘韻徘徊。
&ldo;音容,天亮了嗎?&rdo;陸瓊九閉著眼,聲音帶著啜泣後的沙啞。
音容遞了條帕子輕輕擦去陸瓊九額角的汗漬,&ldo;五更天了。您可是又夢魘了?奴看著好些天了,您怎麼也睡不踏實,咱找太醫過來瞧瞧吧。&rdo;
&ldo;不用了,找太醫也沒什麼用,左右不過開些大補的濃湯,治標不治本,還苦死個人。&rdo;陸瓊九接過了話茬,頗有些著急。
音容低低地笑了,將帕子又放回到熱水裡淨了淨,打趣道:&ldo;您啊,打小就是個怕苦的,稍微有個苦味都受不了,也不知得長到多大才可以不用哄著喝藥。&rdo;
陸瓊九撇了撇嘴,就算長到二十二,她也喝不了一口苦藥。
陸瓊九適應了好一會,才慢慢睜開眼睛,視野剛亮,就被正對她床榻的五座漆雕鑲銀海棠屏風吸引。
她撐起身子,接過音容拿來的綢粉外袍,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便開始上下打量這屏風。
音容見她打量屏風,面上露了喜色,道:&ldo;這屏風郡主不過也就隨口說了句喜歡,咱皇上就找人送了過來,五公主一早相中的東西,還不是進了咱常樂宮。&rdo;
音容說的眉飛色舞,眼裡的驕傲不言而喻。
陸瓊九撫上屏風上的海棠花樣,紋路凸起,在指腹摩擦下,質感豐盈。
夢裡,就是這朵碩大海棠花染上了她的鮮血。
思及此,她手陡然一顫。眼底的懼怕又翻湧出些許,她有些失魂道:&ldo;今年是何年?&rdo;
&ldo;元豐二十六年,您都問過好幾次了,可是有什麼要記的事?&rdo;
陸瓊九搖了搖頭,元豐二十六年,再過十年,就是那場浩蕩而悲愴的戰事,蠻族入京,大秦宮變。她死在烏夷刀下,屍骨難寒,遭人□□。
她偏了頭,透過銅鏡依稀可辨自己的模樣。高鼻深目,瓜子小臉帶著些許稜角,是冷艷的異域風情,但臉頰兩側因為嬰兒肥蓄上的肉感,又為她添了八分的嬌憨。
她下意識揚唇咧嘴,果不其然,左臉出現一個小小的酒窩。
這個酒窩,因她十五歲為婚事所累,瘦了許多,臉頰瘦削,便就消失。哪怕後來想開了再豐腴起來,這酒窩也難以恢復,就如同她的少女時代,一去不返。
可如今,這張臉,透著的少女風姿光華,倒叫她恍惚。
陸瓊九不止一次懷疑是不是現在才是做夢,但種種跡象表明,她或許真被那瘋瘋癲癲老和尚說中了。
陸瓊九生於大秦管轄的外族部落丹契,她降生那日,正值兩界部族開戰,一個裹著破爛袈裟的和尚闖進丹契駐軍地,指著女嬰啼哭的營帳,大聲嚷嚷。
給水給錢給吃食都不肯走,非要看一看剛剛降生的小女嬰。
可汗因戰事不穩,平日又極信佛理,便叫人抱了出去,不予親近,只是讓這和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