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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日,一艘英國怡和洋行的貨輪在一聲汽笛長鳴之後,穩穩地停在了上海市輪渡雙層碼頭。
乘坐本艘郵輪的這些來自香港及沿途各大城市的旅客,按照船員的要求依次踏著舷梯下船,而後消失在熙熙攘攘的碼頭上。在下船的旅客中,一個手提皮箱、頭戴禮帽、鼻架黑框墨鏡、身著黑色毛呢大衣的中年男子,也匆匆走下舷梯,在碼頭上幾名警察隨即抽檢旅客,他似乎刻意走到警察跟前,亮出姓名欄顯示陳劍魂的證件,一名警察接過去開啟看了一眼就交還給他。
男子面無表情地收回證件,而後到路邊招手攔了一輛黃包車,坐上黃包車之後男子才摘下禮帽,遮住面龐說道:“和平飯店。”
黃包車伕聽命後,雙手架著車把,弓著背然後雙腳有節奏地跑起來。車上的人正是陳自強,他用當年在峨眉山抓捕山田智美子的時候,從師太那裡學來的易容術做了一個地下組織成員的面具,只要他不開口說話,不露出笑容絲毫看不出來他就是叱吒上海灘的軍統特工大隊長,更無從知曉他是稽查重慶城的警察廳稽查處長,當然也不能遑論縱橫太平洋的組織特科隊員。
住進和平飯店的陳自強透過飯店內的電話聯絡自己以前的屬下,保密局上海站尚振彪。從尚振彪那裡找到了以前的舊部和故友,而後挨個單獨通知大家,三天後,他將在和平飯店設宴招待這些朋友們,以感謝在當局通緝他的時候大家對他的包容,這其中自然包括尚振彪和封企經等人。
三月十五日,晚上七點,和平飯店的一間包廂內高朋滿座,聞名上海灘的各類菜餚擺滿了整整一桌。陳自強作為東道主,舉杯答謝,酒過三巡後,他有意無意地向在座的諸位舊部和故交聊起自己在香港瞭解到的國際上對當下時局的看法,無論是英國還是美國這些西方列強的媒體,都報道說國黨政權腐敗,在zg軍隊強大的戰鬥力下,已經維持不了多久了。有些人附和稱是,有些人則不以為然,尤其是封企曾和那些國黨頑固派一樣,妄圖以制空權和制海權,以及長江天險,來阻止我人民解放軍的進攻。
陳自強聽後則語重心長地對封企經說:“唉,企經兄,我何嘗不希望國軍能贏,但想想我前半生大部分追隨戴老闆給國黨賣命,刀口舔血,數次踏入險境,殺日諜,鬥漢奸。結果戴老闆人未走,茶已涼,我被稱為攻擊他的突破口,被中統和三青團陷害,鋃鐺入獄,如果不是我師父d先生傾力相救,今天在這裡宴請大家的就是一條鬼了。我一個小嘍囉兵,就不講了,戴老闆如何?他這樣的有功之人,也落得個機毀人亡的下場,更何況是別人了?”
陳自強言外之意你封企經一定要看清形勢,不然到時候就沒有回頭路了。封企經聽完陳自強的這番見解後,沉思了一會兒,當時就在宴會上附和,認為陳自強講的有道理。當晚賓主盡歡,至晚方散。酒宴散後,陳自強在房間內透過窗戶看到自己這些舊部和故交散去後,才重新戴上面具從樓梯走出去,出門叫了黃包車,去了不遠處一家英國人開的旅館入住。原來除了尚振彪,陳自強和今天這些客人很長時間沒有交集,人心隔肚皮,因此他擔心這些人過來抓捕他,所以換地方住宿。
第二天,陳自強為避免夜長夢多,決定趁熱打鐵,去拜訪一下封企經,去他那裡探聽一下虛實,伺機勸他率部起義,回到人民的懷抱。陳自強回到和平飯店後,就酒店內的電話給封企曾打了過去,假裝剛剛睡醒的樣子,和他寒暄了一番,然後提出去他那裡拜訪他。封企經自然不好拒絕這位英國皇家海軍學院時期的同學,假裝很熱情的邀請陳自強前來,不醉不歸。陳自強欣然應邀,戴上面具,換好衣服,出門叫了一輛黃包車向封企經所在的sh淞滬警備司令部海巡大隊而去。很快來到了他們的駐地,陳自強因為使用了易容術,沒人認得。
陳自強也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