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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朝下，慕初棠抓緊男人後背襯衫避免墜落在地，喘不過氣，憋紅臉，哭聲自然而然消失了。
暗暗吐口氣。
撒嬌和苦惱還是有用的，少爺很好騙，她成功矇混過關了。
如果任由他發洩一通就翻開今天這一篇，那麼她求之不得。
薄傾墨一腳踹開臥室門，故意沒有關，直接將人扔床上覆蓋住身軀：“對你就不能有一絲一毫心軟！”
他渾身戾氣。
慕初棠小身子板顫了顫，恐懼的咽口口水，唇瓣哆嗦，有一種今晚會死在床上的恐慌感……
.
夜深。
薄傾墨的一腔怒火早就以其他方式排洩掉，一臉饜足，從地板上撈起暈厥過去的女孩帶進浴室，開啟花傘，用溫水衝醒她。
“咳咳咳……”
慕初棠被嗆到趴在他肩膀上咳嗽。
有手在拍撫她後背。
語調溫柔。
“我已經不是13年前任人宰割的薄傾墨，你乖點趁早打消離開我的心思，只要我活著，你這輩子休想逃離我的掌控，我要定你了，哪怕用鐵鏈把你鎖在雲檀臥室裡，叫你終生無法踏出門一步。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懷裡。”
聽他的意思想翻篇。
終於等到了。
慕初棠閉上沉重的眼皮，任由溫潤水流沖刷掉臉上未乾的淚痕，露出心滿意足的甜蜜微笑，像是附和男人，又像半夢半醒間袒露的真心話：
“我不走了，我要陪在少爺身邊，永遠不分開……”
咬人的小羊被餵飽了，變得好乖。
薄傾墨摟住她趴在他懷裡免得摔倒，擠出洗髮水揉開，幫她洗頭。
趁機立規矩。
“不準再私下和末嫣聯絡，不準再胡思亂想。”
他好吵哦。
慕初棠腰痠背痛站不住，意識和視線逐漸模糊，嘟囔：“我害怕，你保證不和季末嫣結婚我就不走了。”
薄傾墨思索一番給出明確答覆：“我保證不和她結婚。”
“你保證雲檀永遠有我的容身之處？”
“我保證。”
“你保證永遠不會丟掉我，不讓我做髒活累活？”
“我保證。”
薄傾墨聽見懷中人氣息奄奄溢位最後一句話：“唔……那我跟了你，就不跑了……”
洗完澡。
擦乾淨身子用浴巾裹住，打橫抱起人離開洗漱間，放到沙發上，用吹風機吹頭髮。
開的小檔位暖風，聲音特別小几乎聽不見。
但是他很少伺候人吹頭髮，不熟悉，動作沒輕沒重，她長得又嬌。
“嗚嗚……”
慕初棠哼哼唧唧醒過來，嗓音暗啞：“你揪我。”
薄傾墨輕咳：“抱歉。”
放輕力道一縷一縷的耐心吹乾頭髮。
慕初棠意志昏沉，語調變得稚嫩天真，燻紅小臉趴在沙發背上，動用所剩不多的腦細胞努力思考。
“我明明藏得很好，隔三天換一次位置，你不應該找到的……”
什麼時候了。
她還揪住這個不放。
笨死了。
薄傾墨女孩親啄光潔飽滿的額頭，滿足她的好奇心：“那些補充條款，不知情的人看到會認為出自末嫣之手，是她在責令你期滿離開我，不得糾纏。而我為什麼一眼瞧出是你寫的？”
太累。
慕初棠閉眼睡覺。
許久。
男人壓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低沉嗓音說：
“因為末嫣發現你的身份，向我坦誠了全部，我翻遍臥室自然就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