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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玄武撒嬌似的蹭著老婦人,老婦人兩眼含淚,慢吞吞地給它擦過脖頸上的爪痕。
等到天空中那片由巨鳥聚成的黑雲最終消失不見,大家心裡的石頭也紛紛墜地,圍在一起來來回回地打量九尾狐,這是多少年都沒有見過的稀奇獸種了,白澤竟然藏了小草那麼久。
九尾狐嗷嗚嗷嗚地蹭白澤,白澤也想不通為何會如此,只先道:“小草,變回來我看看你傷著沒有?”
他說完話過了一會兒,白光一閃,白蘞就悶頭撲進了白澤懷裡,白澤身上都是傷,胸口登時鈍痛,倒退了一步,無奈地捏住懷中人的臉道:“搗蛋。”
不過他說完後白蘞卻沒有反應,白澤攬著他的背把人扳起來一看,懷中人閉著眼,呼吸勻稱,竟然睡著了?!
雖然心中存著疑惑,但今天惡戰一場,大家都很累,就沒有再追問。
蓬萊島上的禁制破裂,白澤和老婦人商量了一會兒,沒管漫山遍野的屍體,就揹著白蘞,帶著其他三人一齊躲進山洞,在洞口設定出小型的法陣,這樣至少今晚會安全得多。
更何況,他們還有了新的戰力。
白蘞甜甜地睡著,在他呼吸的時候,那團白光又從他的口中飛了出來,重新印在胸口,而他體內的龍珠也活躍起來,特別溫暖。
不過夜深之後,洞裡燭光微弱,他做了一個夢。
夢見有近一月未見的殷寒亭站在他的床邊,目光之中摻雜著一絲難以言述的痛苦,他低下身時,迎面撲來的血腥之氣濃重得讓白蘞不由打顫。
白蘞想要說話,卻被殷寒亭捂住眼睛,親吻印在唇角,再輕輕地舔舐,最後溼潤滾燙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臉頰,沿著淡去的疤痕蜿蜒而下。
白蘞嗓子發乾,想要伸出手去牽男人的衣襬,結果抓了個空,只有男人冷涼的聲音還在耳邊,“小草……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
睏倦漸漸來襲,白蘞再次陷入沉眠。
等到第二天醒來,白蘞睜開眼一看,哪裡有殷寒亭的身影?倒是大夥難得一次聚在洞裡橫七豎八地打著地鋪熟睡,昨夜的緊張與恐懼已然消失不見,只剩下濃濃的疲憊。
白蘞剛想開口說話,口中牙齒卻一動,他啊地一聲捂住半邊臉頰,連滾帶爬趕忙撲在一旁的白澤身上。
白澤被人壓著胸口,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小草淚眼朦朧地對他道:“痛……”
白澤的瞌睡登時就被嚇得飛走,一下翻身坐起,“哪兒痛?!”
白蘞張開嘴,指了指裡面的牙,白澤起床借過洞裡點的蠟燭,然後伸手指進去摁了摁,牙齒……好像有點鬆動了……
白澤有點愣,問道:“小草……你昨天,用牙咬了?”在與巨鳥們打鬥的時候。
白蘞自己也摸了摸那顆鬆動的牙齒,瞬間嚇傻,要哭不哭地點點頭,“咬……咬了。”它從來都沒有嘗試過這麼龐大的身體,所以還咬得無法自控,激動難抑。
白澤簡直哭笑不得,想要安慰,又覺得他捂著臉的樣子逗樂,半晌才幹咳一聲強作嚴肅道:“這樣你也算是受了傷,很勇敢!等會兒吃飯……不,等會兒洗澡的時候可以獎勵你多玩一會兒水,我給你上完藥就不痛了。”
“那我……是不是不能吃飯了?”白蘞傷心問道。
白澤抿嘴笑,“可以喝點粥。”
白蘞洩氣地倒在床鋪上,不過想到殷寒亭還有玩水,又有些高興起來,“他昨天來看我了!”
“誰?”
“殷……殷寒亭!”
白澤料想白蘞是做了一個夢,卻不點破,還淡笑道:“真的?他是不是說很快就來接你回家?”他問話的時候語氣溫和柔軟,再過幾日就要把小草還給殷寒亭,想想真是捨不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