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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研究方商之學界最高褒獎，即每年一英鎊之終身榮譽年金。

鄙人及鄙會各委員謹向閣下致以祝賀，並榮幸通知閣下：論述病毒之大作已送往有

關委員會，頒發榮譽年金之決議亦己送往財務委員會備案矣。

謹致崇高之敬意

(簽名)&rdo;

汪道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高聲叫道：&ldo;我敢打賭，底下簽名的準是巴

靈頓勳爵……就是那個梅爾靈!&rdo;

我答道：&ldo;不是吧，簽名寫得很不清楚……&rdo;

巴靈頓笑了笑：&ldo;是誰不都一樣嗎?很明白，杜比可以隨他的便叫做密

爾洛司或是羅爾斯。可是他已經永遠不會變成從前的勳爵了。&rdo;

汪道克亂抓著後腦勺上的頭髮。&ldo;爵爺，跟梅爾靈鬥可有點費勁。現在

我呀，就跟天天在藥房裡喝蘇打水的那個胖子說的那樣，全都 &l;像用顯微鏡

看的&r;那麼清楚了。平格爾……等咱們一離開這兒，隨你掄拳頭揍我一頓吧。

你替我捱了不少揍，我該挨你一頓，狠狠的一頓。誰讓我幫了梅爾靈的忙，

我錯啦!&rdo;

足有一分鐘，誰也沒有說話，真讓人難過。事情的真相，我都明白了。

看著這位過去的巴靈頓勳爵，我心裡深深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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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並沒有垂頭喪氣。他愉快地說：&ldo;喂，兩位先生!幫我把埃紹夫

勳爵的徽章送到火裡去吧。你們看，我連徽章的圖樣都畫好了。我在徽章裡

的盾牌上寫了 &l;傳統的信念&r;這句口號。用火燒掉這個讓成見和錯誤戰勝了

的傳統和信念吧……&rdo;

巴靈頓把通知贈給他榮譽年金的信，信封，紙張，筆記本，零碎的手稿，

一個在細長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鍊、面孔呆板的年輕女人的照片……都扔進壁

爐裡面。

汪道克扔進壁爐裡的一張畫在硬紙板上的水彩畫，在煤炭上面攣縮了好

久，終於噴出火焰，一半化成了灰燼。

我看著壁爐中的火堆，喃喃地說：&ldo;難道您想把您的著作也燒掉嗎?您

要是疲乏了，不願意再研究科學，那請您想想麗茲……想想我吧……&rdo;

巴靈頓精神抖擻他說：&ldo;孩子，你說得對。你們兩人都是我的學生。由

於你們，我覺得自己也年輕了。別擔心，我不會放下工作。也不用替我惋惜。

頂寶貴的東西‐‐我的科學，還在我這兒。我也並不孤獨：你們的青春，就

是我的依靠，我的後備力量，有了這些，我要繼續為反對科學中的偏見而戰

鬥。我在這兒燒的東西，都是些不足介意的東西，都是個人的私事。我的科

學文獻都在蛇科學站。今天早上我收到麗茲打來的一個電報。很讓人著急。

她告訴我說，有很重要的事要我趕快把我的科學站和我的文獻從緬甸搬到西

邊去。她在旁遮普北部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她要我馬上去。我已經發了加

急電報，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