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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對……&rdo;

後來我們沿著英王街往下走，到了防波堤附近，長久地看著海灣。幾隻

漂亮的小艇正朝著琴恩角急駛，然後在那裡靈巧地乘風往回拐。有一隻趕過

了其餘的船。它的風帆在落日的餘輝中閃爍發光。

&ldo;你看，那個人把船駕得多巧妙啊，&rdo;愛吉朝那隻船尾上坐著個胖子的

快艇努了努嘴。

我回答道：&ldo;那是波普。&rdo;

愛吉道：&ldo;對，是波普。聽說他快得到遺產了。&rdo;

我不喜歡愛吉這麼注意波普的船。可是他的帆艇的確很可愛。

我對愛吉提議：&ldo;咱們回家好不好?&rdo;

&ldo;好吧，平格爾。這兒挺涼快。&rdo;雖然岸上一點也不涼快，然而她還是

溫順地同意了。

我到家的時候，爸爸已經在吃晚飯了。對於他那無言的質問，我只有低

著頭說：

&ldo;一點順心的事也沒有。&rdo;

爸爸說：&ldo;如果餓了，你就吃吧。&rdo;

晚飯後他把我叫進書房，那兒的每一件物品，從寬爪子形的壁爐火鉗到

1

紐幾內亞 龜甲做的大菸灰碟，都是我自幼就熟悉的。我看見了爸爸額角上發

亮的銀白色頭髮和那慈樣而疲勞黯淡的眼睛。親愛的爸爸啊!

他從那陳舊的書桌裡拿出兩疊鈔票，用憂鬱的聲音輕輕地說：

&ldo;好孩子!你受過教育了。你死去的媽就盼望你這樣……&rdo;說話的時候，

爸爸看了看掛在牆上那過早撇開我們的媽媽的大照片，接著拿出手帕擦了擦

眼淚。

我很感動，一句話也沒說。這時候，我想起媽媽那溫存的臉。她是那樣

愛我!

&ldo;我的兒啊，說起來很痛心，可是我還得說，&rdo;爸爸一面繼續說，一面

從濃密的灰白眉毛下面看著我。他的神氣很鄭重，說話帶點老派的口氣。&ldo;我

們過去那位勳爵，一點音信也沒有，也許已經不在人世了。可是我不敢責備

命運，因為我知道天命難違。如果命中註定你不能受完教育，那就聽其自然

吧。我們大家，不管是我、是雷吉舅舅、是我們那心地善良的奧莉維雅，都

1 就是大洋洲北部的伊裡安島。面積八十餘萬平方公里，是世界的第二大島。東部是澳大利亞的託管地，

西部是印度尼西亞的領土。‐‐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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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你出去碰碰運氣。今天我和我們的神父耶利米談了很久。這位德高望重

的教士完全同意舅舅從前出的主意……&rdo;

我低著頭說：&ldo;我知道。&rdo;

爸爸嘆了口氣：&ldo;你認識到我們的處境，這很好。你應當自己去碰碰運

氣。我的孩子，你有力氣，頭腦清楚，懂得深奧的知識，你的心又像你死去

的媽那麼好……&rdo;

我們兩個人又都悲傷而感激地看了看那張照片。

爸爸接著說：&ldo;孩子，你希望工作。我和雷吉都看見你努力在這裡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