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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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路明非一時沒反應過來,“來時不是說你請我麼,你信用卡欠債了?”
“沒有啊。”
“那還要我付賬?”路明非心想來之前拍著胸脯說你請客,然後你一個人就造了兩瓶拉菲四頭澳龍,最後要我結賬?就算我不差錢也不能這麼花吧?
“借信用卡得還啊,”芬格爾瀟灑地一揮手,拉起行李箱就走,“要趕不上車了,晚上還有個會等著我,下次你來我再請你。”
“哦”路明非來不及插嘴,芬格爾已經一路小跑著追向門外約好的車了,一邊跑一邊對路明非揮舞著手臂。
路明非只能也舉起手臂揮舞,算是告別。
於是餐桌旁就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賬單對他倒不算什麼,偶爾破費一次無傷大雅,但是看著芬格爾這麼匆匆忙忙的樣子他還是很不習慣。
原來連芬格爾都已經不再是那個放浪形骸的敗狗師兄了,他也會為了工作而趕著時間,拉著行李箱追趕著遠去的車。
夜色下的路通往不知名的遠方,路明非想著芬格爾一個人坐在車裡翻看檔案的樣子,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然後他又想到自己以後走出校門時也會踏上這條路,只是希望這條路不要太遠,不會遠到讓他也慢慢地走丟了。
有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次路明非聽得很真切了,真的有人坐在剛才芬格爾的位置,嘆了一口氣。
他有些僵硬地轉身,關節好像生鏽的齒輪。
在轉身的時候,他想著會是誰坐在自己的身後,那個人會不會穿著西裝打著領結,會不會依舊掛著那淺淺的微笑,會不會還是像以前一樣叫他一聲“哥哥”?
當他完全轉過身時,看到的卻是一頭金色長髮。
“零?”路明非有些驚訝。
“很久不見。”零說。
兩人自畢業後已經很久沒聯絡過,零的朋友圈裡空蕩蕩的,路明非也沒法從朋友圈探知她的近況,只知道零去了俄羅斯分部,在社會上的身份是一名舞蹈演員。
不過零怎麼會忽然回學院?
路明非自認和零是存粹的革命友誼,一起上過刀山跳過火海的交情,不過零並不會因為一起玩過命就對他多說幾句廢話,他們兩人的交流更多是透過吃夜宵,而在餐桌上其實也說不了幾句話,路明非只能透過觀察零點的菜來揣測皇女殿下的心意,比如皇女殿下心情好的時候就會點些冰激凌一類的甜點,心情一般的時候會多點一盤龍蝦尾芬格爾說你這是什麼屌絲視角?居然要透過吃飯的細節來觀察女人的心情?路明非說我有什麼辦法,我一句話也不敢瞎說,伴君如伴虎古人誠不欺我啊。
最後一次和零一起吃夜宵是在畢業典禮那天的晚上,路明非作為學生會主席忙前忙後累得腰痠背痛,零是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在典禮結束後罕見地在門口等路明非。
“明天早上我就走。”冰藍色的眼睛裡一如既往的冷淡。
“呃,”路明非愣了一下,“不多留幾天?”
“不用,沒什麼事了。”零說。
“哦哦,以後有時間去看你。”路明非點點頭。
“去吃夜宵。”零的語氣裡沒有留下拒絕的餘地。
“哦好。”路明非正好也有點餓了。
最後一頓夜宵沒有什麼特色,皇女殿下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小小的身材在餐桌上展現出大大的能量,路明非一開始還習慣性地試圖透過觀察零的點菜來揣測皇女殿下的心情,於是他眼睜睜地看著零拿著選單從龍蝦尾點到冰激凌再點帝王蟹好吧看來皇女殿下是把以前吃過的東西全都給點了一遍,照這帝王蟹混搭魚子醬的牌面,這頓飯的開銷怕是要比路明非以前一學期的生活費還多,不過路主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