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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過去朝外探身檢視,卻沒發現任何異常,外頭是足以跌斷腿的高度,也不易攀爬,又沒有任何繩索套環痕跡,他這才放心,順手把窗又關上了。
“你們的警備太鬆懈了!”他斥責著值班警衛,彷彿自己才是這棟樓的主人,“到處都是任意敞開的窗戶。”
值班警衛也不敢得罪日本人,只能垂頭聽著,點頭稱是。
和久井泰雄跟手下一招手,阿川便和五六個警員一擁而上,大有要將此處搬空的架勢。
值班警衛見這陣仗又驚又怕又急,跺著腳說:“長,長官,您這可不行啊,這些案宗不能離開警察廳,這是規定……”
“什麼規定?”和久井泰雄橫眉一瞪,喝道,“這些原本就是由我們負責保管的,只是最近才換了地方,那我們重新搬回去查閱有什麼不對?又不是不還給你們。”
見值班警衛還想說什麼,他把聲音提得更高了:“若你頭上的人問起來,儘管讓他來總領事館警署找我。”
值班警衛心想完了,他這飯碗恐怕是保不住了,可如果繼續問下去,保不住的估計不只是飯碗,還有他的腦袋。這個吃人模樣的無賴他是惹不起了。於是垂手往後縮了縮,頭低得更低了,再也不說一句話。
晁荃如和張八兩其實根本沒走,這麼高的樓跳下去即使不受傷也會被警覺的日本人從窗戶看見逃跑的身影。他們兩人只是一步跨進了隔壁房間的視窗,此時正躲窗戶根下,將旁邊傳來的說話聲聽得真真切切。也幸好德國人這窗戶建得特別,為了房間採光,一整面窗足有六扇可活動的窗扇組成,總能找到一扇是開著的,他們才得以脫身。
“真是囂張。”張八兩不由得咬牙道,不知是經過昨晚那一通曆險還是別的原因,他此時語氣厭惡至極。
晁荃如示意他再小聲些。畢竟他不確定此時走廊上是否還有人守著,尚且小心為妙。
他低聲說:“以後見到就繞著走,不要跟這些傢伙扯上關係。”
張八兩意外地瞅了他一眼,問:“你還怕日本人?”
“笑話。”晁荃如眉頭一皺,說,“是怕麻煩,這裡頭牽扯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能躲就躲著吧。”
張八兩聽這話就像是在逃避,說到底還是晁荃如怕事,讓他胸中有些不爽利,可轉念一想昨晚晁荃如的仗義相助,若沒有他從中周旋自己此時還不知在什麼地方受罪呢,終究是有恩於他,於是他又說不出什麼來了。
日本人的動作也快,來去都像昨天早上的狂風過境,捲了一堆案宗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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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於放鬆了些,但此處也不宜久留。不用看也知道隔壁檔案儲存室裡,和久井泰雄什麼都沒給他們留下。現下只能先離開再說。
線索不明,案宗又被劫走,兩人不免有些沮喪,各懷心事,回程一路都沒說話。
回到小洋樓,晁荃如就一頭扎進了書房,連晚飯都沒出來吃。張八兩倒是客氣地吃了幾口,可也咽得不香,跟跟耿叔齊嬸道謝後也躲進自己的客房不出來了。
張八兩在房間裡整理了自己搬來的傢伙式。其實也沒什麼好整理的,除了一個被油布妥善遮蓋的紙人外,其餘都在狂風暴雨中成了廢品垃圾,唯剩些原材完好。那些破破爛爛和這個奢華的房間格格不入,他倒沒覺得怎樣,在他眼裡,那些都是他的寶貝。
整理後他又開始擺弄他的紙紮作品,自從見識過晁荃如的寶藏書房,他一直憋著股勁兒。那一堆堆神奇的玩意兒當真是讓他開了眼,可惜昨晚情況緊急,只是匆匆一瞥,倘若能讓他找機會再仔細端詳一番,那定是無與倫比的絕妙。
張八兩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世界中,偶爾聽到隔壁晁荃如的書房響了幾次電話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