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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覺得昨日大師兄做的那燉湯如何？”
錢炎看了看趙凡，突然拍在姒玉的肩膀上問道。
姒玉：？？？
怎麼突然提到了昨晚喝的那湯？
但該說不說，那湯是真的很鮮美。
喝下之後，只覺得渾身通透，修煉體功法的時候，吸收靈氣比以往更快了。
昨晚一晚上就比得上之前的好幾天。
只是師兄說這湯她不能喝太多，只喝了一小碗。
想到這裡，姒玉舔了舔嘴皮：“好喝。”
趙凡：“……”
他有些無言的看著錢炎，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阻攔。
既然都入了這修仙界，有些殘酷現實，她肯定是要知道的。
更何況，走體修一道的姒玉，本就不適合太過仁慈。
以後類似於心地善良、柔弱可人之類的形容詞，都不適合用在小師妹的身上。
膽子太小可不行。
遲早都要面對，還不如早早的知道，好有個心理準備。
“昨晚燉湯的材料裡，就有已經能化形的蛇妖。”
當然，肯定不可能只有蛇妖，只是循序漸進，不能一下子把孩子給嚇傻了。
姒玉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是能夠化成人的蛇妖嗎？”
她沒見過蛇妖，但見過蛇。
實在無法想象，蛇變成人是什麼樣子。
“對，妖的肉可比妖獸更有用。”
說到這裡，錢炎語氣沉了沉：
“同樣的，我們人族對於妖族而言，同樣也算是食物的一種。就看誰的實力更強了。”
這話一出，給姒玉的衝擊可以說是相當大的。
人可以吃妖，妖也可以吃人。
這、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奇怪的是，她心裡有點害怕的同時，身體卻又有一種莫名的戰慄。
這就是師尊所說的，實力為尊嗎？
強者為刀俎，弱者為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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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真不用去問問？”
趙凡和錢炎對坐著，抬了抬下巴指向坐在角落看著外面雲海發呆的姒玉。
順著趙凡的視線看過去，錢炎搖了搖頭：
“大師兄，我知道你覺得小師妹年紀小，不想讓她這麼早面對。但是小師妹如今已經築基了，她並非一般的人族小孩，承受能力也沒有你想的那麼低。”
更何況，本就是要去西域歷練的，遲早會知道。
說到這裡，錢炎有些好奇。
小師妹這體型，壓根和嬌滴滴的小姑娘不沾邊。
怎麼總感覺大師兄一直把小師妹當成小女孩了。
這麼想，錢炎也就這麼問出來了。
趙凡：“……”
他總不能說因為上次將小師妹說哭了之後，他每天都在反省。
腦海裡面不斷告訴自己，小師妹只有十來歲，還是個孩子。
不能用大人那一套去要求一個孩子。
結果這麼暗示多了，他還真就將小師妹當成了一個好幾百斤的孩子。
“身為你們的大師兄，照顧好你們，也是我這個大師兄的職責。”
趙凡說完，錢炎一臉問號。
他承認大師兄確實在某些時候很靠譜。
但他剛認識大師兄那會，分明覺得大師兄更像是個小孩子。
只是隨著時間流逝，歷練多了，逐漸也成熟起來了。
身上的那股詭異的稚氣也消失不見了。
對於趙凡的這個說法，錢炎信了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