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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裡一下子靜了，方樂斌皺著臉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桌前的幾位。王曉松是已經知道的，他還提著筷子在吃菜。吳阿姨和王曉松老婆怔怔然。驀得吳阿姨橫了王曉松一眼，&ldo;你什麼時候知道的?&rdo;
&ldo;前天。&rdo;
吳阿姨放下筷子，&ldo;趕情這是宴無好宴。&rdo;
&ldo;吳阿姨……&rdo;趙衛國低聲。
吳阿姨沉著一張臉，王曉松老婆也放下筷子，左右看著包間裡瞬間僵住的氣氛。
&ldo;方老師，你……&rdo;吳阿姨看著方樂斌，&ldo;你……就那麼喜歡男的?&rdo;
方樂斌不吭聲。
吳阿姨又看著趙衛國，&ldo;這麼多男的，你怎麼偏偏挑他。你是不是就看著他覺得他一根筋，缺心眼?害人不是這麼害的。你叫圓圓怎麼辦?她如果醒了，發現自己再多一個後爸，小姑娘以後還得上學，還要見人，怎麼上學，怎麼見人?家長欄寫倆男的?&rdo;
&ldo;樂斌沒害我……&rdo;
&ldo;你給我閉嘴，&rdo;吳阿姨金剛怒目，&ldo;回頭你被人賣了還得替人數錢呢。&rdo;
&ldo;我不會賣趙衛國，&rdo;方樂斌淡淡道，&ldo;他是有點一根筋，缺心眼。但不是所有的一根筋缺心眼我都喜歡。我沒想害他，我挺喜歡他的，如果他不喜歡，他隨時都可以走。&rdo;
吳阿姨回頭看著趙衛國。趙衛國握緊方樂斌的手，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他是有備而來，而且已經進了死衚衕，就算撞了南牆都不會回頭。
吳阿姨嘆了口氣，&ldo;我們走。&rdo;
第29章
&ldo;我們吃吧。&rdo;趙衛國看著空空的包間，滿桌子的菜。
方樂斌看著趙衛國，趙衛國不由分說的把他按在椅子上夾了一塊孜然羊排放到他碗裡：&ldo;吃。&rdo;
方樂斌慢慢的提起筷子看著趙衛國。趙衛國端著飲料要喝，想了想碰碰方樂斌的杯子說，&ldo;乾杯。&rdo;
&ldo;幹。&rdo;方樂斌端起飲料喝了一口，夾起羊排啃。趙衛國吃得很帶勁，剛鬧了一場不愉快，看他的神色似乎完全不受影響。方樂斌低下頭默默的吃著，趙衛國又撕了一片魚肉放到他碗裡。兩個人再沒什麼言語交談，只是拼命的消滅那滿桌菜餚，直到實在吃不下了，趙衛國才起身把服務員叫來買單。
出了餐館坐上公交回家，在家裡守著趙圓圓的保姆如釋重負。方樂斌道了謝送保姆離開，趙衛國捧著胃坐在沙發上發呆。
&ldo;怎麼了?&rdo;方樂斌伸頭看了一眼臥室裡的趙圓圓，又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趙衛國。
&ldo;好像吃多了，&rdo;趙衛國打了個嗝。
&ldo;我給你倒杯茶，&rdo;方樂斌轉身去泡了杯茶端給趙衛國。趙衛國又打了個嗝，喝了口熱騰騰的茶水，胃裡慢慢的舒緩了很多。他側臉看著坐在一邊的方樂斌，伸手摸著方樂斌的臉頰。方樂斌的臉很好看，面板很細。趙衛國讀書不多，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只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他揉了揉方樂斌的嘴唇，&ldo;去房裡好不好?&rdo;
方樂斌遲疑了一剎點點頭，趙衛國拖著他的手一起走進臥室。關好房門，趙衛國開始脫衣服。健壯的上半身已經看過很多遍了，衣服脫光後背對著方樂斌的時候，方樂斌還是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黝黑的面板在燈光下泛著烏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