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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就當去省城旅遊了嘛……再說,你不想坐火車,我們就包一輛車去,省城走高速也才六七個小時,不遠的。”
鄭其明想了想,點頭答應了,直接說:“坐火車吧,腿瘸了難道就不見人了不成,早晚要邁出這一步的。”
他深呼一口氣,伸手摸了摸陳阿滿的臉,語氣輕快:“看病是次要的,最主要是陪我們家滿滿去旅遊。”
“嗯!”
陳阿滿大力點頭。
他本是懷抱著很大的希望,沒想到省城的這位醫生,給鄭其明檢查完後,也只是搖頭。
鄭其明覺得沒什麼,倒還要反過來去安慰他。
“沒事的,沒事的。”
他抱著他,溫柔地拍著正靠在自己肩膀上忍不住大哭的陳阿滿。
“這才一個醫生……你以後再找到合適的醫生,我們就再看嘛。”
鄭其明道。其實他對自己這條壞了的右腿早已麻木,如今已經可以心平氣和地接受自己下半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的事實,這麼說只是純粹不想讓陳阿滿難過,令他寬心。
真是一對奇異的伴侶,最難過、最不甘心的,反而是最健康的那一位。
2006年的下半年,他們過得異常忙碌,陳阿滿帶著鄭其明,訪遍了能打聽到的所有醫生,本地的外地的,西醫的中醫的,名氣大的名氣小的,連道聽途說來的有點神道的鄉村醫生,陳阿滿也帶著鄭其明去。
他還為此專門學了駕照,買了一輛便宜的二手車,載著鄭其明山南海北的去,醫生見了不少、錢也花了不少,各種各樣的藥也吃了不少,總不見好。
鄭其明一開始還說他,後來也就不說了,擺著異常輕鬆的旅遊心態,陳阿滿帶他去哪他就去哪,接受的各種治療也老實接受,家裡亂七八糟的各種護具、復健用品扔的到處都是,全是陳阿滿買的。
“看了這麼多醫生,怎麼總是看不好呢?”
那天他們剛從隔壁縣看完醫生回來,陳阿滿有些垂頭喪氣,晚飯的時候喝了點酒,藉著醉意,趴在鄭其明懷裡又禁不住昂昂的哭了起來。鄭其明很溫柔地的笑著,輕輕摩挲著他的頭髮安慰。
“沒事的,沒事的。”
2006年,一轉眼就快過去了。
柳梢街的重建工作做的很快,趕年下的時候,沿街的建築已經重建的差不多了, 商鋪、住宅等,還是各人按照各人原來的位置,再給每家額髮放一筆救濟金。
鄭其明手裡有些積蓄,再加上陳阿滿這幾年去首都打工掙的錢,兩人合計了下,準備把相鄰的兩間鋪面再買下來,開個小超市。
“明滿超市,之前答應過你的名字。”
鄭其明摟著陳阿滿,親著他的臉。陳阿滿躺在床上也不老實,再他的懷裡扭來扭去,手裡拿著張報紙看。
“哇元旦那天,政府要在柳梢街搞一個慰問演出,來了不少歌星呢,哎你看還有那個周俏虹,你不是喜歡聽她唱歌嗎?後天咱們早點去,晚了沒位置。”
陳阿滿對著檯燈還在看那張報紙,仔細閱讀那條新聞,穿著棉質睡衣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