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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你心裡到底想要什麼，別因為一個紀雲清把拼了這麼久的目標給扔了，不值得。&rdo;
只有幾秒的停頓，不給李玦答話的時間。
&ldo;這個圈子不好走。有公平，也有不公平，但無論如何，我不想聽見你再說退圈。你進步很快，祁導和顧倫都非常看好你，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的實力。既然你不討厭我，那麼記住，我是你的老同學，朋友。有跨不過去的坎，我都在，能幫的都會幫。&rdo;說到這，忽然打住，又低笑一聲，&ldo;除了賠違約金。&rdo;
李玦花了很長時間來消化這段話。
最後只有一句謝謝。
紀雲清笑道：&ldo;既然我不用說抱歉，你也不用說謝謝。&rdo;稍作停頓，&ldo;不是你說的？你情我願的事，怪不得誰。&rdo;
切斷電話後紀雲清很久沒有動，客廳沒開燈，只有被削弱的街燈燈光鑽進來，很淺的色彩，他半個身子被咬在黑暗裡，頸部以上卻被光線柔化了輪廓。睡眠不足，太陽穴刺痛，他從椅背上撈了毯子給自己蓋上，在躺椅上放鬆四肢，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候露臺下的小公園已經不見半個人影，不遠處的馬路上只偶爾有出租和貨車駛過去，汽笛聲不大，是這片天地間唯一的響動。
發覺眼眶是濕的，只是比起不久之前，已經是另一種心境。
將近半個月，他從沒像現在這麼輕鬆過。
第17章
&ldo;紀雲清，你真不去？&rdo;
男孩比他高出將近半個頭，以往都是寸頭，最近不知受了誰的慫恿留出一截相對較長的劉海，結果他發質偏硬，一撮短毛沒乖乖貼住額頭，反而張揚地翹起。一次課間，滿面煩悶地扯了扯紀雲清額前乖順整齊的薄劉海，嘆氣道：&ldo;怎麼人和人差距就這麼大呢？&rdo;指節碰到他前額的面板，清涼的觸感。他努力控制呼吸，假意把注意力集中在書本上，沒有抬頭看他。
這會他的視線依舊落在書本上，午休時剛從圖書館借來的，阿德勒的《自卑與超越》。
剛過立冬，前天開始氣溫驟降，連愛美的女同學也在校服裡塞了羽絨服，像一隻只自家捏的餃子，皮薄餡厚。李玦卻只象徵性地加了件毛衣‐‐在此之前，他是連毛衣也不套的。他的體格和精力就能證明一切，這人好像永遠不怕冷。教室已經空了大半，動作麻利的早在下課鈴響過後，背著書包尾隨老師出了教室，現在只剩些性子溫吞的，邊整理書本邊聊天，順便核對當天的作業，還有紀雲清這一類的，穩穩噹噹坐在椅子上看書，只不過在這樣的班級，更多人鑽研的是試題冊和課本。李玦坐在紀雲清座位前排的課桌上，校服連帶毛衣袖子一齊擼到手肘上，一手拄著桌面，一手拋玩腳踏車鑰匙，動作靈活而嫻熟。
等了半分鐘，才見紀雲清搖搖頭。
李玦一把將拋在半空的鑰匙抓入掌心，停了動作。
&ldo;萬小冉他爸做的烤魚那叫一絕，大家就衝著這個去呢，你真不去嘗嘗？&rdo;說完，又低頭把臉湊到他耳邊，露出個促狹的笑，&ldo;給點面子，小冉對你那點心思你還看不出來？都往我這找路子呢，可煩死我了，答應人家姑娘的事，總不能食言是不是？&rdo;
紀雲清屏息，直到他把臉撤開，才抬頭瞥他一眼。
李玦依然沖他笑不停，一口白牙將麥色面板襯黑了些。
&ldo;我有事。&rdo;
半晌，才施捨這麼三個字出來。
李玦收起笑，從桌上跳下來，從旁邊拖了條椅子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一隻手勾上他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聲音壓得很低：&ldo;我說句不好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