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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茶,讓溫熱的液體流淌進自己被室外冷空氣冰凍的有些麻木的身軀。雖然他並不怕著涼,但還是溫暖的感覺更讓人心神安定。
白黎一面喝茶一面漫不經心地打量四周,在齊靳將要以此為由發出詢問之前收回了目光,率先開口道:“其實我今天來,不單單是來看齊景昊。還有想跟你談關於進密道的事。”而且說實話,後者才是主要原因。
齊靳既然曾經多次派人進那條密道,就說明他對密道里的東西很感興趣。
雖然這傢伙長得跟他弟弟一樣,但齊景昊的臉給人一種普天之下皆欠我的大爺感,齊靳卻截然相反,長著一張就差沒在上面寫童叟無欺四個字的真摯臉。
不過,白黎很清楚能跟邵鈞天這號人物混在一起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善茬。
他表現得越平和越熱心,反而顯得這傢伙肚子裡彎彎繞越多。相處起來就越要小心謹慎。
密道里的東西……說實話白黎也鬧不懂齊靳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什麼,但他卻可以輕而易舉地腦補出這樣的劇情走向——
假如齊靳早就知道密道里有什麼東西,帶著讓自己為他做白工把東西帶出來的目的哄騙他進密道,到時候把東西帶了出來他就大可以以密道是他祖上挖的,裡面的東西也是他們家的而把東西據為己有。
一想到這裡,橫看豎看總感覺要給人做白工的白黎心裡一下子就不爽了起來。
這可不行。
即使面對的是普天之下最狡黠的戴著面具的老狐狸,他也必須得想盡辦法為自己謀得應有的利益才對。
所以白黎一點也不拐彎抹角地提出了一個近乎無理的要求:“我希望無論密道里帶出來什麼東西,最後都歸我所有。”
齊靳:“……”
連宋凱文都忍不住皺眉。
密道是人家的祖先造的,東西是人家的祖先放的,就連密道所在的那塊地,所有人那一欄也是明明白白地寫著齊靳兩個字。
用無理來形容這個要求都感覺是在侮辱無理這個詞。
但根據近月來在現代社會生活所積攢下的社會經驗,白黎心知肚明如果要跟人討價還價,必須得一開始把價格壓得低的誇張,不然哪來的還價餘地。
所以他提出這個要求之後就翹著腿肆無忌憚地看著齊靳,鬥志滿滿地坐等他開始討價還價。
齊靳:“可以啊。”
白黎:“……”
宋凱文:“………………”
白黎少年的一腔鬥志噗地一聲化成了一灘泡沫,他有些呆滯地望著正淡漠地將茶杯舉到唇邊,好像他剛才隨口答應下來的只是等同於明天早餐吃啥級別的要求。
像是知道白黎心中疑慮,齊靳又說:“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我籤一份協議。”
這提議簡直不能更誘人。
但是籤協議,就需要有見證人。
理所當然地,齊靳請出了那個此情此景下最為合適的見證人選——昨天留下吃宵夜一直吃到現在都沒踏出齊家一步的邵鈞天。
當白黎與他再會的第一面,邵大爺的眼神不出意外地落在了他那頭毛糙雜亂的頭髮上,然後他發出無比清晰欠揍的‘嘖’一聲:“這是你的新發型?”
白黎淡定地捋了把頭:“犀利哥同款,你值得擁有。”
協議由管家起草,具體內容為白黎進入密道之後無論在裡面發現或者帶出什麼,都將歸他本人所有,跟齊靳沒有半點瓜葛。
這份協議一式兩份,在邵鈞天這個見證人的見證下,甲方乙方——也就是白黎齊靳分別簽上姓名的那一刻,協議就已經開始奏效。
勝利來得太突然。
以至於把協議往兜裡揣的時候白黎只覺得不真實,他偏過頭悄悄打量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