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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壓抑,即使天冷,我也要回到田園生活
倒春寒天冷,我從鄉村回到城裡,住在樓裡才二天,感到封閉很壓抑。尤其是灰濛濛的下午,總會讓人感覺身上不清爽,心裡不暢快。
雖然回到城裡了,我還保持著鄉村的生活節奏。晚上10點鐘,愛人在看電視,女兒還在加班工作。我已經躺在床上睡了,早晨六點鐘醒來,洗漱完開始鍛鍊身體,驚醒了女兒的清夢。她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抱怨說:老爸你起這麼早幹啥?我昨天晚上加班到一點多才睡覺,這麼早把家人打擾醒了。
聽了這話,我一是愧疚,二是心疼她的勞累,又乖乖的躺回床上,靜悄悄的拿一本書看,讓她睡個回籠覺。
好不容易等她們起床了,快八點了,外邊的天空霧濛濛的,倒不是霧霾,那是陰冷的天氣,揮之不去的寒氣,飄蕩在空氣中,像一張無情的大網,彷彿籠罩著這人間的一切。
吃過早餐,我到外面走走,我居住的小區,去年冬天的樹葉落了,脫盡了,風吹來,沒有打掃乾淨的落葉被風吹來飛去,還有枯敗的跡象,路旁的綠色籬笆雖綠,冬青總帶綠意,一年四季都是如此,不懼寒冷,不懼寒風,總是那樣不動聲色,但是沒有生機,草色經霜,總覺得缺少一些什麼。
如今的冬天,在城裡住著,有高樓大廈擋著,風吹的不流暢,寒冷也不像農村那樣肆意,好像也不怎麼冷了,季節不太活潑。
走在柏油路上,順著樓間的砂石小路繼續前行,人造的平平坦坦的路與我在山村高低不平彎彎曲曲的田間小路不同,感覺挺長的路現在看起來好像縮短了不少,少了些彎曲,但也少了些天然,多了些平坦,卻毫無景色。不時有幾隻灰喜鵲在樹上飛來晃去,胖嘟嘟的身形,步履蹣跚,像個行動不便的老人,缺少鄉村野鳥的靈動性。
下班的時候,這條條路上就人多起來,個個腳步匆匆,節奏很快,處處是忙碌的身影,樓裡嘈雜起來。
中午,過去有幾個朋友知道我回來,請我吃飯。飯菜擺了一桌子,我卻吃的無滋無味,一是同事之間離開的時間長了,已經沒有共同話語,聽他們無休無止的嘮叨,感覺耳燥;二是推杯換盞,強行勸酒,喝的面紅耳赤,很不舒服:三是吃飯時間太長,影響了中午的午休,感覺得不償失,腦袋困,身體乏,嘴裡覺得味重,沒一樣是好的。
下午補了個覺,睡起來,酒醒了,我對愛人說:我還是回山裡吧。
她感到很詫異,說才回來兩天,怎麼又急著回去?
我談了談回來的兩天感受,壓抑沒精神。
在一個城市待久了,時光的年輪在四季裡,一輪一輪地迂迴,我匍匐前行,有點審美疲勞,也有點厭倦情緒。退休了人都有怕失去情懷,秋去冬來,就開始傷春悲秋了。現在冬天即將過去了,感覺到壓抑的時間很長了。
再說了,誰的內心沒有屬於自己的鄉愁根結,那些從心底翻湧而出,最純粹的情感,一輩子都纏著,誰又不想去找自已心中的棲息地呢。尤其是退休了,我已經習慣了萬籟俱寂,在偏遠的鄉村田園,待了幾年,才發現,最美麗的風景是故鄉,但故鄉我是回不去了,我能在鄉村找一個同樣的環境,過好餘生。
更主要的是生在這紛紛攘攘的人世間,尤其是在大城市這個燈紅酒綠競爭節奏快的世界,每個靈魂深處都藏著無窮無盡的慾望,有些小人:()仙雲居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