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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的。
大多人家都收拾得乾乾淨淨,院內柴堆在屋簷下,停放著農用三輪車,條件好的還有小車和以摩托車。
我看到劉老漢家卻是例外,老房子屋頂烏黑髮亮,結實的牆體全是泥土打成的,門與窗戶陳舊簡陋,摔碎的瓦片,斷折的枯枝,在院後散落一地。
劉老漢是一個非常節儉的人,家裡養了幾隻雞,雞下的蛋白家捨不得吃,收起來定期賣給我,秋天收了核桃,初冬收了柿子,也不忘了送給我一筐。
劉老漢也是一個非常貧窮的人,70歲了還到處打工,村上修路他就是修路工,別人家建房子他就是建築工,100多斤的水泥袋子,他一個人也能扛得動。即便生治如此艱苦,他依舊熱愛這個窮家,在院子裡種了幾株花,長得特別茂盛,我就是看到他院子種的花才認識他的,那花一株生五枝,每枝長勢接近房頂,繁花一朵挨著一朵,把枝條裹得嚴嚴實實的,我看這花開的密實,向他討要花的種子,討教如何種好花?認識了他一家人。
透過一個農村貧苦人家養花的觀察,我認定這家人喜歡生活中的瑣碎與美好,會在每一個日升日落裡,把日子過出滋味。因為人生就是在煙火裡謀生,在詩意裡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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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謀生的路上,人們匆匆忙忙,為生活而奔波,也期待著掙錢致富,接受蹉跎歲月的洗禮。
有時候,並不是我們不懂得美,而是歲月不饒人,滄桑之中,用一雙無形之手,一路推著我們去接受苦難,看見無奈中的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既然走到這裡了,我就進去和劉老漢打個招呼,進了院子,他家的院子沒有圍牆,是敞開的,最惹眼的還是那幾棵半摟粗,比房頂還高的柿子樹,即使到了冬天的小年,光禿禿的枝幹上竟然還有幾十個紅燈籠一樣熟透的柿子,好像那柿子不是為了食用,而是看景,成了冬日裡一道靚麗風景。
院子裡一墩風中凌亂的紫紅大麗花已被霜風打蔫,房子各種雜樹葉子快落光了,嘩啦啦風過,空氣中充溢著好聞的泥土的氣息。院內穀物收穫完畢之後剩下來的殼,凌亂地擺得到處都是。還有一垛高高聳起的金黃玉米,牆根兒一大片串串紅已風乾,放倒的門板上晾曬著紅薯幹、核桃和通紅的柿子。
我在院子裡咳嗽了幾聲,劉老漢從屋裡出來,看見是我,熱情的打招呼,請我到屋裡喝口水。
我連忙說:不了!不了!下雪天一個人在屋裡待著無聊,我出來隨便走走。
我對劉老漢稱讚他的柿子樹:這柿子樹長得又高又大,我秋天到你家看這樹上的柿子結的密的很嗎,到現在還沒吃完呀!是不是樹太高夠不著摘那些柿子,他說:那是特意給過冬的喜鵲和鳥留下的。我們這個村莊喜鵲特別多。
他這麼一說,留在我心中的一個疑團終於解開了。這個村莊的喜鵲確實特別多,樹上的鳥巢多,天上飛的喜鵲密密麻麻的,樹林子和馬路上都有成群的喜鵲,喜鵲這麼多,春夏秋是不愁吃的,難的是不好好過冬,農村人善良,把樹上的果子留一部分給鳥吃,才會有這麼多的鳥能夠安然過冬。
喜鵲是我們心裡的吉祥鳥,哪怕是到現在,聽到喜鵲喳喳的叫聲都會心生喜悅,因為知道:喜鵲叫,喜來到。
我對他說:“喜鵲喳喳叫,好事就來到。”但願你們家喜事連連。
現在我對柿子樹又有了新的理解和認識,看到冬天的柿子樹上,葉子已經全部落完了,只有些許通紅的柿子像燈籠一樣的掛在樹梢,心中就升起了無限的溫暖,知道這是人們留在冬季的善良與美好。
我與劉老漢告別後,又走向村外,這趟要去的小鎮,並非漫長的路途,並非是購物,而是獨步雪花飄飄的時段。
抬頭看,街道樹上掛滿了燈籠,帶雪的枝頭有色彩舞動,彩燈